“信中,维克托有写道自己一直在寻找某项困境的解法……据我所知,警局档案里并没有符合困境的悬案。而近期他已经找到了那项困境的解法,但是,在‘上交给基金会’之前,他想要再和老朋友,也就是被害人见一面。”
回忆起信件的内容,莱昂又不禁头疼。对方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写下这封信的内容的?“不让悲剧重演”,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若他真想达成什么救世主般的宏图伟业,那他为什么要将德洛丽丝引入陷阱?把揣测放在一边,还有重要的一点,莱昂继续挑明:
“维克托使用了‘上交’这个词,基金会大概是他的上层组织。但我也调查过维克托的政界经历,也没有找到与他接触密切的‘基金会。”
提到基金会,麦克冈纳格原本因困倦而有些分散的注意力被瞬间拉回,莱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瞳孔重新聚焦的一瞬:“局长,怎么了?你对基金会这点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麦克冈纳格解释道,“只是觉得那么大排场的基金会可不常见。难不成是什么政府组织?”
“根据基金会的定义,不管排场如何,总归属于民间组织,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政府的哪个部门叫这个。”莱昂无奈道,如果真的与政府有关,那么所谓基金会大概就和神盾局差不多了。
“听起来又复杂了很多,”希普尼总结道,“只看信件,维克托貌似没有施害的理由,看起来困局、基金会、和维克托三者可以归为一类信息源。”
“维克托只是被上级机构利用了也说不定。受害者也许是了解了什么内幕,被引诱出来灭口了。”耐德说。
“也有一种可能,被害者的死亡是因为维克托那个所谓的困局的解法出了差错。”莱昂补充道,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希望母亲的信赖被辜负。
“不过这一切目前只是猜测而已,具体的内容我们都还不清楚,只是根据笼统的词汇进行的推断。”希普尼又记录了几笔,“我起草侧写的时候会更加客观的。”
“抱歉,现在可以调查的有效线索实在太少了。”莱昂重新整理思路,“无论是牡蛎酒吧的情况,还是LSD的来源,要查的东西都太过宽泛了。”
刚整理完思路,耐德口袋中的传呼机就发出了声响。先是些电子杂音,紧接着讯号接通,传来的却是孩童对着话筒吹气的声音和笑声。
“……抱歉,”耐德赶忙把开关关上,“我没想到她能找到正确的频道。”他自然不知道蒂尔并非误打误撞,而是塔娜夏主动提供了教程。
“听完案件的情况后,你们有什么新的调查想法?”麦克冈纳格问道。
“感觉困境的解法和他不得不见死者的理由,这二者是关键。虽然直接查□□和lsd可能会一无所获,因为目标太大了……但还是先试试吧。”耐德说。
“说起来,希普尼,你之前说你是牡蛎酒吧的常客对吧?”莱昂问道。
“那地方是个鱼龙混杂的酒吧,晚上到凌晨有不少顾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们家的酒质量不错,我有时候会拉上姐姐一起去喝酒,毕竟我酒量不咋地,得有人看着我…”希普尼红着脸挠了挠头,“那个附近我不是很熟悉,不过似乎有不少死角吧?总之不是什么治安好的地方。”
“我去那儿不算多,但是也算是认识他们的老板,知道那里面经常会有乐队演出。”莱昂叹气,“在里面的顾客可能根本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是的,”希普尼回忆起来,“我也有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的情况,有一次外面有人打群架我都好久没注意到。”
“唉,看来酒吧这里只能祈祷下老板这儿能问出线索了。有关维克托的失踪案,”莱昂提到这点又烦躁起来,语速加快,“之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但实在是太过离奇,加上前一阵子临时上阵加班,还没来得及仔细搜查。原本想着暂时搁置,这下看来是不得不加快进度了。”
“没有异议。”麦克冈纳格耸了耸肩,“线索不明确,我们还有很多需要调查的。”
在一阵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中,希普尼完成了犯罪心理侧写的第一版:
重点1:被害人没有吸毒的习惯,但是死于动脉注射LSD和空气针
重点2:被害人身上的勒痕经过处理
重点3: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监控影像或者指纹
重点4:藏尸地点位于牡蛎酒吧附近的小巷
重点5:凶手使用了代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