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白萱下意识啊了声,脑海思绪戛然断止。
没想到沈楹茉会这么说,她一时没回过神来,没有回答。
沈楹茉说:“我酒量很好的。”
邹白萱慢吞吞眨了眨眼睛,顿时脸色涨红回去,干巴巴的张嘴:“…啊?啊……好,好哦,谢谢你。”
沈楹茉笑笑说没事,起身伸手,越过邹白萱的手臂,从一排酒里捞起两杯,仰头喝了。
这茬揭过,包间恢复说说笑笑,接着又玩了几轮。
邹白萱的数学底子估计是真弱,每轮都是垫底。
沈楹茉酒量是很不错,可她不经常喝,酒量再好,也禁不住短时间内一杯接一杯。
酒意上脸,她模样看着越安静。
她意识是清醒的,脑袋却有些昏昏沉沉,反应迟钝起来。
但她依旧一次没有输过。
这天后来越玩越嗨。
晚上快十一点了。
是梁嘉现往沙发上一靠,困倦地叫停:“不玩了,回学校。”
醉酒的后果是第二天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头还是疼得不行。
一整天强撑着打起精神,总算熬到最后一节课结束。
沈楹茉长舒一口气,抱着课本离开教室。
她身后,赵森言合上课本,看着她纤细背影,摇着头感叹似的啧啧两声。
“沈楹茉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真太佩服了,彻彻底底,五体投地那种。”
赵森言一直觉得沈楹茉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很万籁俱寂的坚韧,带着野蛮生长的痕迹。
梁嘉现没说话拎着课本站起来,从后门出了教室。
“你有劲没劲?昨晚就臭着张脸,今天睡醒了还臭着张脸。”
赵森言追上去搭他肩膀。
他拍开赵森言的手,垂着眼皮,浑身透着索然无味的倦怠,“没劲,别烦。”
进电梯下了楼。
直到走出叉院赵森言嘴巴还没停,在他旁边碎碎念:“你说昨晚是沈楹茉心太软,还是邹白萱演技太好,装的挺那么一回事儿,给沈楹茉骗过去了。”
梁嘉现嫌烦没接话。
赵森言话锋一转,“不过邹白萱那酒量好得,我至今都印象深刻。你外公给你筹备那升学宴上,邹白萱那酒量真切就俩字,海量。十个我加起来都喝不过她一个。”
梁嘉现不予置评,只说:“你喝得过谁?”
赵森言不满,“我只是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你瞧不起谁呢?”
“你。”言简意赅地扔下一个字。
他穿过林荫道,朝着右边南门方向走。
赵森言一噎,决定暂时先不跟这位阴晴不定不知道怎么就心情不好了的主儿计较,“你上哪儿去,不回宿舍啊?”
“老爷子给我在校外找了个房子,我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