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里的小婴儿,看起来也就三四个月大,此刻小脸憋得青紫,口唇发绀,几乎看不到血色!
小小的胸脯几乎看不到起伏,只有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扯。
嘴角还挂着一丝粘稠的白沫。
整个小身子软绵绵的,透着一股死气!
“快!进屋!”
李向南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一把从冬冬妈冰冷的、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手里接过那个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小生命,转身就往堂屋里冲!
冬冬妈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秦若白早已迎到了堂屋门口,看到孩子的模样,吓得捂住了嘴,脸色煞白,但立刻强自镇定下来:“快!放炕上!”
她手脚麻利地扯开炕上铺着的凉被,腾出一块地方。
李向南小心翼翼地将婴儿平放在炕上。
冰凉的小身体触手滚烫!
李向南伸手一探额头,那热度烫得他指尖一缩——高烧!绝对超过40度!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他发烧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向南一边飞快地解开襁褓,一边急促地问,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冬冬妈瘫软在炕沿下,浑身泥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下午就。。。。。。就蔫吧了。。。。。。有点咳。。。。。。我。。。。。。我以为就是着凉了。。。。。。喂了点姜汤。。。。。。没。。。。。。没想到。。。。。。晚上就。。。。。。就这样了!烧得滚烫!喘。。。。。。喘不上气!呕。。。。。。呕白沫!呜。。。。。。”
她捶打着胸口,悔恨得恨不得杀了自己,“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该早。。。。。。早来找您的!”
“你冷静一点!”
李向南不由分说去找放在五斗柜上的药箱,却没寻见。
“若白,药箱呢?”
“爸。。。。。。爸带走了!他去四渡河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