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一样吗?”
“哦?”
扇子一收,身躯坐在藤椅上,“仙人不可动情,你要是犯了戒律,我即可给王母通风报信,好让你爱个痛快。”
“怎就扯到情爱了!”
顾扁舟撩袖,正欲喝茶,触到茶水冰冷,复又放下,他看那躺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斐守岁,心中生了调侃之情。
只见顾扁舟上前俯身,笑眯眯地说:“你能被我这么拙劣的幻术骗到,只怕以后有人不用幻术也能将你拐走。”
“何意?”斐守岁垂着眼,琢磨纸扇。
“意思就是……”
顾扁舟一下抢过扇子,后退数步,“就是说,你会被个小娃娃骗走,枉费了千年修为!”
“见素你!”
身躯微微起身,便看着纸扇落到顾扁舟手中。
顾扁舟开了扇面,打趣道:“说不准到时候我还要恭喜贺喜你。”
“恭喜什么?”
“恭喜你再一次被同样的伎俩骗到,哈哈哈!”说完,顾扁舟掐诀给纸扇上了一层术法,“你要是缺什么,一扇扇子我就来。”
“……多事。”
身躯懒散地支着脖颈,那纸扇便在术法下轻飘飘地飞到他面前。
斐守岁尚在思考,顾扁舟又开了口。
“你说我是不是……”
“嗯?”
声音从斐守岁的嗓中哼出,闷闷的一声,斐守岁的视线已经完全和身躯重合,他跟随身躯,笑对顾扁舟,“你莫不是觉着那花妖姑娘好看,心里头忘不掉了?”
“非也,非也,”
顾扁舟抬头,看到斐守岁散了黑发,侧卧藤椅,“一想起那位姑娘的背影,我总觉得鼻尖酸。”
“哦,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说来听听。”
斐守岁轻笑:“我想见素大人是得了一种病。”
“……”
“便是人间没有解药的相思……”
“休要胡说!”
顾扁舟立马打断斐守岁之言,“成仙得道者受凡人香火,自要将凡间事放在心中首位。若是动了情,岂不是愧对黎民苍生的日日红烛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