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外,那一张淡漠的脸,说道:“因为我也是‘罪人’。”
自愿
“罪人?”
“嗯。”
“什么是罪人?”陆观道上前抓住斐守岁的手,眨眨眼,“我不晓得,你告诉我好吗。”
“好啊,”
斐守岁很耐心地看着面前的玩物,“罪人即是,不论是非,不分正邪,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之徒。”
“唔……你不是罪人,你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身上有锁链,我身上也有。”
陆观道却摇头:“我看得到,你是意外。”
“……你的眼睛,真的万能。”
斐守岁笑得很假。
陆观道看面前逐渐失真的人,表情也黯淡了,他将脑袋侧过去,缩在脏衣里:“不想笑就别笑嘛……”
“好了,”
斐守岁扯开话题,把一件宽大的白衣递到陆观道面前,“先穿这个。”
陆观道仰起头,看着洗得发白的衣裳。
“太大了,能塞下两个我。”
“先凑合。”
“……唔。”
小人儿将将接过手,鼓着腮帮,也不动身。
斐守岁要去拿针线,陆观道便拖拽着脏衣,磨蹭到他身边。
探出一个小脑袋。
“做什么?”
“你不是嫌太大吗,缝小点。”
“可是……”
“可是?”斐守岁拿出一白色线团,“又怎的了。”
结果陆观道上前就拉住斐守岁的手,眼中的浓绿倒入斐守岁的心识。
小人儿用手指戳了戳斐守岁的手心。
“变戏法!”
“变什么?”斐守岁挑眉。
“就是刚才你随便念了几句话,然后把我削成了别的样子,为什么现在不变了?”小手拽着白衣,白衣拖在地上,“你变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