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没再提工作的事。
吃完饭,岑绵拿着游戏机和几罐果啤到沈岁寒家,陪他打发时间。
两人约好一战方休,今天就算通宵也要把游戏通关。
不过喝酒的提议,沈岁寒拒绝了。
岑绵开了瓶酒,问:“你都放假了,还不能喝酒?”
沈岁寒含糊地应了声,指指电视的方向:“进图了。”
岑绵本打算陪他借酒消愁,见他这会儿仍旧约束自己,便没再提。
她也只喝了两口,就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游戏上。
两人默契得没有提及案子的事,全神贯注地打游戏,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直玩到凌晨,两人才打通最后一关。
看着邪恶大boss瘫倒在地,沈岁寒笑着摇摇头:“要是现实里的坏人也这么容易打倒就好了。”
话音还未落下,他肩头一沉,一直强忍睡意的岑绵此时彻底放松下来,酣然入睡。
沈岁寒小心翼翼唤她一声:“绵绵?”
“唔。”岑绵含混地应了声,似是睡得不舒服,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混着白桃的清甜香气。
他微微偏过头,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着,再往下,是小巧的鼻尖,柔软的唇瓣……
他喉结微滚,嗓音有些发沉:“绵绵?”
这回岑绵没有回应他。
已然睡熟。
沈岁寒浑身一僵。
他坐得格外端正,不敢乱动一下。可那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有一搭无一搭撩拨着他的神经,像是在一点一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他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脑袋,随手捡了只靠枕垫在沙发扶手上,而后又小心翼翼扶着她躺在沙发上。
岑绵只蹙了下眉,而后便继续安心地睡了。她抓着靠枕,对它十分满意,仿佛沈岁寒的作用和这只靠枕没什么区别。
沈岁寒好笑地叹了声,起身将游戏机和桌上
的酒瓶零食袋收拾干净。
等他回来时,岑绵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头顶的靠枕已经被她堂而皇之地抱进怀里,她睡得香甜,不知道梦到什么,脸上隽着清甜的笑意。
沈岁寒又唤了她一声,叫她回家睡觉。
岑绵翻了个身,压根没有理他。
沈岁寒拿她没办法,思索片刻,干脆俯身将她抱回卧室,让她踏踏实实地睡觉-
岑绵睡醒时,已是清晨。
一缕明媚的阳光顺着窗帘间的罅隙洒在她身上。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准备再睡一会儿。
忽地,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她的大脑迅速转动,无论是窗帘颜色,被子厚度,还是上面那抹清浅的木质香,都不是她的房间该有的东西。
她茫然地看看四周,试图从记忆中寻找昨晚的蛛丝马迹,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是!沈!岁!寒!的!房!间!
岑绵脸颊瞬间染上温度,她下意识裹紧被子,可她又猛然意识到这是沈岁寒的被子。
——脸颊更红了。
她茫然地坐在床上,环视四周,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