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澈学得有模有样,绘声绘色,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并且走了进来。
直到他感觉有道刀子似的的目光直直地捅向自己,他才回过头,发现张嘉阳背着手站在他身后,朝他挑了挑眉。
张言澈:“……”
他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连忙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用手里的资料挡住脸。
他朝沈岁寒递了个眼神,像是在询问“张嘉阳怎么来了”,沈岁寒揶揄地朝他笑了笑,抬头看向张嘉阳,询问:“张队,有事?”
张嘉阳懒得和张言澈计较,他掩唇轻咳了一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放到桌上,问沈岁寒:“身体好点没?”
沈岁寒疑惑地打量了眼桌上的袋子,点点头:“还行。”
张嘉阳扬了扬下巴,示意桌上的袋
子:“我媳妇她们家自己种的,拿回去炖汤喝,补气血的。”
沈岁寒没想到张嘉阳是来慰问的,颇为惊讶地看了看他。
但他也没多想,朝张嘉阳笑了笑:“谢谢。”
张嘉阳含混地“嗯”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沈岁寒问:“还有其他事?”
张嘉阳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许久,他才道:“那个……我愿赌服输。”
沈岁寒有些疑惑。
张言澈听他这么说,倒是来劲儿了。
他也不装隐身了,朝张嘉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戏谑地问:“张队,打算在这儿喊还是在外面人多的地儿?”
张嘉阳瘪瘪嘴,白了他一眼:“滚蛋,天天玩伦理哏,幼不幼稚。”
张嘉阳对沈岁寒道:“我已经和冯局说了,既然你回来了,三年前的连环案还是交给你负责。你放心,我和我们队其他人都会听你指挥。”
沈岁寒和张言澈交换了个眼神。
没其他事,张嘉阳没再多呆。
临走前,他对沈岁寒道:“你一定,抓住那个Artist。”
沈岁寒郑重地朝他点点头:“嗯。”-
沈岁寒从单位回家,甫一开门,便见岑绵像个小茶壶似的叉着腰站在门口,气乎乎地瞪着他。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出声,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岑绵鼓着腮帮,胡乱地摇了摇头,想甩掉他的手,可他的手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她的脸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好气。
好没有气势。
——他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吗?
“沈岁寒!”她气势汹汹地质问,“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看出来了。”沈岁寒老老实实回答。
见他满脸天真无辜的模样,岑绵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气哼哼地问:“看出来了?那你还惹我生气!”
沈岁寒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笑吟吟道:“我千不该万不该惹聪明贤惠温柔可爱的绵宝生气。”
岑绵:“……”
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油腔滑调,但意外地有效,岑绵闷在他怀里,气消了大半,哼哼唧唧半天,才说道:“那你说说,错在哪儿了。”
沈岁寒故意停顿片刻,像是在认真思索,而后一本正经答道:“我不该……装虚弱骗你陪我睡觉?”
岑绵:“……”
她推了推他,可沈岁寒不愿撒手,死死把她箍在怀里,岑绵听到他胸腔溢出闷闷的笑声,就知道这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