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好漂亮的小猫!”
喜鹊一看见这个小家伙对它爱不释手,但这猫似乎认准了贺重玉,见喜鹊伸手就哈着气,腰背弓着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然后被贺重玉弹了个脑瓜崩,又满地乱滚地撒娇卖痴。
贺重玉蹲在它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它打滚,她忽然扭头看着喜鹊,“咱们给它取个名字罢!”叫什么名字好呢?贺重玉皱着眉头。
“它长得像只小老虎,要不就叫小虎?”喜鹊说。
“黄毛白肚,乃称金被银床,吉兆吉兆!依老夫之见,不如叫来钱!”
蹲着的两个人齐刷刷抬头朝谈道成翻了个白眼。
谈道成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坐下了,指着喜鹊道,“小丫头,去给老夫沏壶茶,再端两碟点心,要上回那个枣泥馅儿的啊!”
喜鹊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认命地跑向了厨房,一边走一边腹诽,堂堂户部尚书怎么也跟苏子津那家伙一样喜欢来她们家蹭吃蹭喝!
贺重玉抱着猫坐在了谈道成旁边,“您老又有什么事儿想吩咐我啊?是和您一起请旨阻拦陛下修园子,还是再请陛下支出一笔银子,又或是想把您看得过眼的青年俊才塞到百工坊历练啊?”
贺重玉很想知道,这回谈尚书又找了什么新理由。看在贺重玉差点进了户部的份上,谈道成可是一点儿没把她当外人,来贺宅的次数都快赶得上回自己家了。
“嗯……确实有事儿,还是大事儿!”谈道成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这只猫是哪儿来的?”
于是贺重玉便和他说起了刚刚的经过。
谈道成哈哈大笑,“小贺啊小贺,你还是太年轻!”
但贺重玉却脸色不变,将膝上的幼猫从头撸到了尾,她淡淡地开口:“至少我没让他们中的某些人进门,不是么?”
“你知道啊?”谈道成先是讶异地挑起眉,“我还真当你少不经事呢!”
“没几个月就是春闱,此时若传出我和某些学子相谈甚欢的消息,瓜田李下说不清,我到底还是要避嫌。”
至于贺重玉没回家前,大门紧闭,这就是陆筠的主意了,她早来京城几年,还是有些见识的。
离谱往事
“其实以我的官位,若是接纳一二学子的行卷也未尝不可……”贺重玉一手摸着黄貍猫温软的肚皮,另一只手无甚在意地敲着桌面。
投卷制起初只是为了弥补京试一考定去留的不足,为使野无遗贤,考生可提前将过往诗文呈交高官重臣或公卿权贵,但如今已经快变成官场间心照不宣的攀连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