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周至几个月,瘴气的毒性一点一点地侵蚀脆弱的隶祖的呼吸器官。
起初是慢性咽痛和气促憋闷,到了末期则是连呼吸都困难,就和溺水一样,但远比溺水持久而痛苦地死去。
在为家人、朋友送终,自己也染上病后,污染区附近留下来的领民们终于意识到领主的警告和指示是正确的。
最终,艾尔希尼亚污染区附近地区的几乎所有村庄都被放弃,人们移居到了其他地方。
随着小镇和村庄的消失,经济活动也逐渐断绝,寻找宝珠的从祖冒险者们陷入了连物资都难以筹措的局面。
“现在仍在搜寻宝珠的,要么是意志极为坚定的人,要么是极其古怪的人吧……”
多兰拿起水罐,正准备往喝干的高脚杯里倒酒的那个瞬间,屋里响起了敲门声。
“老爷,客人到了。”
“进来。”
米罗多大声回答后,嘉利安纳家的女仆带着一位中年男性走进了房间。
“之后我来应对,退下。”
“明白。”
不少嘉利安纳相关人员对嘉利安纳家家主和平民举办杂谈会感到不满,但如今米罗多已经稳固了家中的立脚点,因此没有一个人能对他说不要那么做。
女仆无言地遵从命令快步离开了房间,当场仅留下那一位男性。
“承蒙邀请至嘉利安纳之地大守大人御前,鄙人深感荣幸。本次……”
男性开始了对贵族表示最崇高敬意的冗长问候,但米罗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声响打断了他。
“毫无意义的问候就免了。坐那儿吧,扎萨乌尔。”
这位中年男性名为扎萨乌尔,是前两天在纽尼里市对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描绘建筑公司构想的鲁蒙之父。
听到米罗多提议像往常一样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立刻改变了态度。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米罗多,正好我也觉得这问候毫无意义。”
扎萨乌尔摆出女仆见了肯定会皱眉头的态度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自行商时起就是好对手,已经往来了几十年。
虽然交情没有亲密到能称为朋友,但从年轻时起,两人就互相认可了对方的实力,不定期地交换意见等等。
“可喜可贺。先来干个杯吧。”
“这么快就回到公众视野里了啊。”
扎萨乌尔往高脚杯自酌后,与米罗多和多兰碰杯庆祝再会。
“是啊,可喜可贺……米罗多,让你费心了。”
“嗐,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把我弄成奴隶的是你啊。”
“哈哈哈!确实啊!”
暗中向库沃路丁奇?鲁克瑟提供各种有关南邦南市的情报,提出吞并都市计划的并非他人,正是米罗多。
决定曾任议会议员的扎萨乌尔等人的待遇的,说是他也不全错。
“抱歉啊,那时候我无暇顾及你。”
平民自治下的南邦南市对于米罗多非常重要。
当时,眼看就要因为财政困难陷入荒废的嘉利安纳家根据地亚布拉乌鲁市得益于他的手腕而急剧复兴,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地理上与南邦南市相近。
直截了当地表述就是米罗多顺着南邦南市毫无节操地释放出的充满活力的上升气流,成功复兴了亚布拉乌鲁市。
为此,库沃路丁奇家的侵略南邦南计划是个头疼的问题。
如果贵族以贵族的方式进行统治的话,南邦南市民们拥有的活力就会全数丧失,从而沦落为毫无特征的库沃路丁奇领的一座都市吧。
而这会导致运用?鱼战略,正处于发展中的亚布拉乌鲁市失去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