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回答,“戒尺。”
呵!
墨云渡轻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负荆请罪?”
“是,”时春柔脸上有点发烫,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开口,“督主嘱咐了我,让我进宫的时候要护着雪绒,可我没办到,让她的手被烫伤了,请督主责罚。”
“嗯。”墨云渡颔首,到圈椅上坐下,语调漫不经心,“这次回来得倒是快,怎么, 宁贵妃没盛情邀请你小住几日?
提到小住几日,时春柔就想到上次被关小黑屋的事情。
光是回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毕竟督主先前给了那么大一座金矿给她,我又拍了几句马屁,宁贵妃心情好,便放我离开了,还说多陪陪督主再去她那里。”时春柔如实相告。
墨云渡颔首。
然后,便没了下文。
时春柔等了一阵,内心实在忐忑。
比起处罚,她更怕的是等待处罚的这段时间。
像脖子上有把摇摇晃晃的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落下来。
实在太煎熬了。
她干脆主动出击,开口提醒道,“督主,你还没有罚我。”
:陪她一起受罚!
墨云渡的眸光暗沉,落在了时春柔身上。
摇曳的烛光下,他的瞳孔也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时春柔只能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主动求本督罚,这倒是头次见。”
时春柔心中腹诽。
反正都是要罚的,早罚早结束,她还能早点休息养伤。
但面上却只是道,“我没替督主护住雪绒,自然是要罚的。”
“所以,你等到现在,就是在等着本督回来罚你?”墨云渡问道。
时春柔点点头,诚实承认了,“是。”
“很好。”墨云渡脸色微沉,有转冷的趋势。
他褪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指间来回的捻着。
语调清冷如白霜,“明日不许吃饭,在屋子里好好练字,不到五百张不许停。”
什么?!
时春柔错愕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墨云渡。
“怎么,觉得本督罚重了?”
时春柔摇头,“不是,就只是这些吗,下午雪绒来找过督主,她好像对此很生气。”
墨云渡眼睛重重眯起,言语里透着几分阴寒料峭,“你倒是会为本督考虑,怎么,怕她觉得本督处罚得不够重,会来闹着我说偏袒你?”
不等时春柔开口,他又道,“东厂里那么多双眼睛,前脚你风光无限,后脚我便撕破脸重罚你,这消停日子本督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