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溪又问:“你和你前男友怎么样?”
迟逢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没戏了。”
周林溪显然不信:“不可能吧……”
迟逢把上次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样跟周林溪说了:“他还挺冷漠的反正。”
周林溪觉得不对劲,问迟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迟逢摇头:“不知道。”
周林溪实在忍不住了,开始问她:“宝,能问吗,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迟逢一怔,思绪被拖到那一年入冬时。
如果说盛华章的暴富是意外,那他被熟人作局深陷赌博的事,可以说是别人有意为之了。
他原本极力瞒住葛玉婷和他家中那堆亲戚,但因为赌债越累越多,追债的人来到了家里,这才东窗事发。
葛玉婷听见那个数字的时候,吓得晕了过去。
迟逢从学校赶去医院看她时,她整个人都呆滞了,以泪洗面。
后来,盛华章倒是不装了,开始忽悠葛玉婷找亲戚朋友借钱。
可葛玉婷哪有法子。
她自从嫁给盛华章之后,几乎是围着他转,认识的人都是表面朋友,这种时候谁能借她半个子都是人家善良。
一来二去,盛华章便把主意打到了迟逢的头上。
她和靳越在谈恋爱。
靳越那么宝贝她,拿出个几千万给她又怎么了,就当是他靳家提前出的彩礼钱。
赌鬼没有理智,也没有底线。
他去找了靳越。
他求靳越去找靳林,让他爸爸拉他们家一把,以后他一定戒赌,好好做生意,再慢慢还他家的钱。
最近迟逢状态不好,靳越看在眼里,又得知葛玉婷进了医院。
他不知道盛华章的窟窿有多大,回家便跟靳林说了。
“爸,盛叔叔那边遇上了点麻烦,您能不能帮他填下窟窿。”
靳林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你知道他家的窟窿有多大吗?”
靳越是在他眼前长大的。
靳越那么聪明,圈子里的利益互换,自然自小就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这堆人最现实,也最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却不想,靳越居然为了个小女朋友,随随便便向他开这种口。
靳越垂着眼说:“我知道,但她没办法了,她妈妈生病,她这两天精神不好……爸,我求你。”
靳林听得火冒三丈,靳家的百年根基岂是一句“她心情不好”就可以动摇的?
他一气之下,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挥杆便往靳越的腿上招呼。
靳越疼得几乎站不住,额头冒出冷汗,但他愣生生没吭一声。
邹琦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丈夫打成这样,又气又心疼,忙过来扶住靳越:“疼不疼,儿子?”
靳越疼到麻木,过了半晌,瞧了靳林一眼:“您就当是借我的,行吗?”
靳林气得血压都要上来了,指着他:“我是怎么教你的,为了个小姑娘,疯魔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家迟早败在你手里!”
父子俩不欢而散。
靳越住进医院后,没告诉迟逢他怎么了。
一整天,两人没见面,他也没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