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被她这番话和这副冰冷的神情深深刺痛,他紧盯着面前女人柔美的侧脸,冷声讽道:“怎么这么怕我来,是害怕新人知道了,会吃醋”
方才在门口,沈墨怀拉她的手,她也不拒绝,而他只不过是离她近点,她就要用花瓶砸他。她对着沈墨怀弯眉柔笑,见他就满脸抗拒,没有好脸。
温芙抬眸看他一眼男人俊脸阴沉,一双眼睛,如山巅霜雪,夜间寒雾。
温芙无视他的阴阳怪气,不客气道:“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好一个与我无关。”
裴珩被这四个字彻底激怒,心头又恼又恨,他猛的欺身上前,将她死死抵在墙上。
“你做甚!”温芙一惊。
她只着了件素白寝衣,身量单薄,弱不禁风,而男人身材高大英武,力气又极大,温芙哪里是他的对手,她半点挣脱不得,只气得狠捶他一拳:“你放开我!”
裴珩不满她乱动,反捉住她的双手,按在墙上,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漆黑的双眸就像是被激怒的猛兽,嗜血盯着她只听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问道:“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他”
欺负
烛火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墙上。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
一个强势,一个娇柔。
男人扣住她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温芙疼得皱眉,不愿回答他,只气恼道:“裴珩,你松开我!”
裴珩心中郁气难平,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非但没减,反倒禁锢得更紧,“你还没有回答我!”
面对他的追问,温芙默然不语,冷着脸偏过头,不去看他。
她若说了实话他听了,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保不齐还会怎么折磨她,温芙怕了,干脆不说话免得哪句话不对,又刺激到他。
裴珩见她不语,只觉她是厌恶自己到了连话都不愿同他说的地步,心下又痛又怒。
他不甘心,下一息,他倏忽掐住她的下颌,转过来,逼她看着自己沉声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准备与那沈墨怀成亲了”
温芙微怔,静默片刻后,她冷着脸,忍不住呛他道:“是又如何你我已无关系,我要嫁给谁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裴珩被她一番话激得郁气翻搅,怒极反笑,只讽刺道:“你倒是好本事,不过四五个月的功夫,竟连下家都找好了,若我再迟些时日归京,是不是就正巧能赶上喝你们喜酒了”
见她抿唇不语,似是默认的样子,裴珩万般滋味在心头,只不甘心道:“论家世,功业,样貌,他沈墨怀桩桩件件不如我,你为何非要选他不选我”
闻言,温芙只平静的看着他,冷讽道:“选你然后被你一辈子关在院子里,不能见任何外人做你一辈子的金丝雀吗”
裴珩怔然一瞬,旋即咬牙切齿道:“若是你当初不背着我与沈墨怀在普照寺私会,我如何会关你说到底,是你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今你一离开国公府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在一起,这便是证明!谁知道你们之前背着我,还都做过些什么不知羞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