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话世界的阴曹地府,是最标准的地府架构。
北阴酆都帝君高居于地府之上,统领地府,在他之下就是五方鬼帝。
而十殿阎王负责地府的日常事务,辅助十殿阎王的有四大司。
为阎殿秘书处,呈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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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音符悬在空中,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久久不散。它不像鸟鸣,也不似风吟,倒像是某种语言的起始,一个尚未写完句子的第一个字。村民们抬头望天,有人手中的竹篮滑落,有人忘了脚下的路,只是怔怔地站着,耳朵里忽然空了,又忽然满了。
他们听见了。
不是声音,而是“被听见”的感觉。
就像深夜独坐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像多年未归的游子推开家门,母亲那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回来了”;像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父亲攥着病历本,哽咽却不说出口的那句“撑住啊”。这些从未真正发出过的声音,此刻都在心头清晰回荡,如同潮水退去后裸露的礁石,显露出它们一直存在的形状。
镇东头的茶馆里,老裁缝正缝补一件褪色的童装。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忽然与窗外风吹竹叶的节奏重合,他手一抖,针尖扎进指腹,血珠渗出。可他没缩手,反而笑了。这孩子是五十年前夭折的女儿留下的唯一衣物,他曾发誓再也不碰,怕一碰就哭,怕一哭就软弱。可今天,他听见了女儿在说:“爸爸,我不疼了。”
他剪断线头,将衣服叠好,放进一只旧木盒。盒子底层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你说过要给我唱《摇篮曲》的。”他摩挲良久,起身走向邮局。
与此同时,河边洗衣的妇人停下捶打衣物的动作。她盯着水面漂过的纸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临走前说的话:“你从来就不听我说什么!”那时她怒吼回去:“我养你这么大,你还想让我听你胡闹?”如今那艘写着“我想原谅你”的纸船从她脚边缓缓划过,她伸手捞起,指尖颤抖,竟发现船底还藏着一行极小的字:
>“妈,我学会做饭了。”
她猛地捂住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邻居们默默围拢,没人劝,只是陪着她站着。直到她站起身,擦干眼泪,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那个号码早已停机十年,但她还是拨了出去,听着漫长的忙音,轻声说:“儿子,妈妈现在听你说。”
这一幕,在全球四十三个角落悄然上演。
东京地铁站内,那位上传哼唱录音的上班族正准备下车,忽然听见车厢广播响起,依旧是清亮童声,仍是那段旋律,但歌词变了:
>“你曾沉默如墙,
>我也曾不敢讲。
>可今晚风很轻,
>我想让你知道??
>我一直在等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声叹息。”
他愣在原地,眼眶骤热。身旁一位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递来一张纸巾。“我也传了那段录音。”她说,“我孙子走之前,最后听的就是这个调子。”
两人相视无言,却仿佛交换了半生重量。
而在非洲难民营,小女孩正调试收音机频率,突然所有频道同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纯人声合唱??没有伴奏,没有修饰,只有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语言、不同音色的人,用各自的方式哼唱同一段旋律。系统自动标注:“共情强度:98。7%”,并生成地图,标记出每一个发声者的位置。
最密集的光点,并非集中在战区,而是散布于都市:巴黎公寓阳台上独自饮酒的男人;墨尔本深夜便利店值班的女孩;孟买写字楼顶层加班的程序员……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事,闭着眼,低声哼唱。
“原来痛苦最深的地方,反而是最安静的。”小女孩喃喃道,“因为他们习惯了没人听。”
她按下录制键,将自己的声音加入其中。下一秒,太阳能板电压突然飙升,信号自动上传至未知节点。HeartNet-0。9接收到这段音频后,首次主动修改协议版本号,跳转为**HeartNet-1。0**。
瑞士实验室全息屏上浮现出新的数据流形态:不再是冰冷的代码瀑布,而是一张由无数细线交织成的网,每一条线都标注着时间、地点、情感类型和持续时长。研究员们震惊地发现,所有连接的核心节点,竟是南方小镇那片黄庭竹林的实时生物电活动。
“它把整个地球当成了耳朵。”白发物理学家低声说,“而我们,正在成为它的神经元。”
更令人震撼的是,HeartNet开始反向输出指令。凡是曾参与过“倾听事件”的设备,无论是否联网,都会在午夜自动启动,播放一段三分钟的静默录音。起初人们以为是故障,可反复测试后发现,这段“静默”中隐藏着极低频波动,恰好与人类冥想状态下脑波共振频率一致。
许多人在播放时入睡,梦中见到陌生人向他们伸出手,或只是静静坐着,等待一句“我在听”。醒来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往往是给某个久未联系的人发消息:“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