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设了结界,他们进不来。
她怒了,“你看我刨了半天土你不来帮我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云知不明所以,“不劈你一个堕神,劈我一个满身功德的医仙,这不合理。”
“用来驱鬼怪邪魔。”狰指了指自己。
她不敢动不敢添乱,约莫着时间天雷已经劈完,她试探性开门,发现开不了。
昨夜回来便一直是这个姿势。
窗外天光大亮。
怄气的人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让云歇来就成,云歇能处理这种小伤。”
云知摇头,“不知,昨夜她把我关进此处,我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何事。”
云知怒了,“你干大事之前都没有万全之策的吗?我现在半截身体还在土里你不想想办法?”
应死之人复生,惹来天道清除。
云知有些惊讶,“你用的血灵草?不是说血灵草一百多年前就死绝了吗?许多人寻遍章莪山都找不到一棵。”
临渊跪在地上,把她抱在身下。痛刺入骨血抽离灵魂,他一口口血呕出,染红了落阶的紫衣。
朝阳初升,驱散冬日的寒霜薄雾。
早起的云歇走进后院看到满目疮痍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房门被合上,她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感同身受不过只有半分。
小伤?落阶笑了。
她指尖一动,撤了结界,门应声打开。
门外的狰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坚持把未说完的话说完,“你们都不在、吗?”
第90章第90章
门口敲门的狰有些许尴尬。
看到落阶完整的坐在床边,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了。”
落阶站起身,狰看到床榻上的临渊。他挠挠头,躺在床上那个似乎不是很好。
“云歇。”落阶看向狰身后的云歇。
云歇站在门外,低着头非礼勿视,听到落阶叫她,才上前一步,“云歇在。”
落阶侧身让开,“他受伤了,他说你会医术,你帮他看看?”
落阶走出门,狰跟随在她身后。
“云知怎么样了?”落阶侧身看向屋里的人,他已经坐起身。
粘上药膏,微凉指腹落在伤口上,躯体一颤。
这有差别吗?
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疼的模样。
背上鲛绡擦拭过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在他的大幅度动作中又裂开,她伸手一摸满手黏腻。
落阶在想是不是昨天的天雷把他的脑子劈伤了?也不知道云歇会不会看脑子,要不要请魔族的医女过来。
狰挠挠头,“我怕你跑出去。”他在无荒城久了,无荒城的妖魔怪鬼都是阳奉阴违的人物,嘴上答应的事情从来不做,不让做的事情总想去尝试一下。
灵力被压制,她挣扎不开,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狠戾,甜腥味落入咽喉,唇被咬破了。
美人认真回望,一字一顿,她说:“落阶心悦临渊。”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很愿意的啊。”
这三天她无聊得发慌。
房间那头,云歇用灵丹化了一盆清水正在擦拭伤口上的血污,不一会盆中清水已经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