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坊市才有的烟花之地。
她被车寿裹在斗篷里,被迫跟着他的脚步,身边逐渐越来越多人,偶尔瞥见的红灯、美女和嫖。客让她证实了猜想。
兜兜转转一圈,从达官贵人的地界到平民百姓居多的坊市,难怪让人找不到他的踪迹。
只是不知道是坊市里的哪个青楼。
“这到底是哪?”梓桑又一次问他。
车寿一低头就能看到一只小手在拍他,毛茸茸的脑袋在偷偷张望,眼中存着怎么都抹不去的警惕。
怕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如果不是处境不好,其实车寿也不愿意带她来这种腌臜地方,梓桑永远不知道这是哪最好。
“说了你也不懂,不必再问。”他拍了拍鼓起的斗篷。
感受到头顶的力道,梓桑又往这个宿敌斗篷里撒了点药。
她其实也知道这些药伤不了他,否则人早就晕了。
几年过去,不止她在医术上孜孜不倦,车寿在蛊毒上想必也有新的突破。
哎,梓桑叹了口气。
等车寿终于停下来,又从腰间取出一枚绿意盎然的玉,她才被推入一个清新雅致的地界,前边的喧嚣远去,也再听不到男女的淫词秽语。
车寿轻甩斗篷,将闷了许久的人放出来,只是禁锢梓桑的手却不动。
他将人半托半抱着,示意这院子的哑仆开门。
“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嘶……”
话未完,熟悉的银针刺穴叫他放了手。
只见梓桑手里不知何时握了针,针扎的方向恰恰是脖颈致命所在。
她的脸上尽是倔强不屈,仿佛前面敞开的屋子里有洪水猛兽。
车寿定定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冷然无情,好似两人下一秒就要真刀真枪你死我活起来,可数秒之后,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淡声提醒:“你的针最好现在就扔了。”
经他提醒,梓桑低头瞟了眼银针,院落里的烛火恰好能让人看清那上面的颜色,连血都没有留下的银针上不知怎么的就黑了起来,且那黑色正在爬满银针,只消一会就到她捏住的部位。
有毒。
梓桑赶紧将银针扔了,震惊地看向车寿。
车寿晓得她这是怕了,安抚道:“别再拿银针对着我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