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即使打着哈欠,也可随时都可展开狩猎。
我等着乐打完哈欠。
青年摆出一副倦怠提不起兴趣的表情,站起身,遮蔽了我眼前的光线。
很快,我的视线便和他齐平了。
我被拎了起来。
“走了。”
作为青年最讨厌的弱者,能够驱使他做事的我仅仅只是因为游戏方面强过他一点,并且此时的他正处于无聊之中。
挥舞着带有尖刺的铁棍,青年一手把我丢了出去,一手把追随而上阴影打成了碎末。
“带路。”
我踉跄几步稳住了身体,结晶化的手在空中闪出刺眼的光,我把手伸向透明的半空中,继续之前的作业。
空间被撕裂,游离在罅隙的阴影嗅到香甜的气息,倾巢而出。
没有另一个境界坐标的洞口徒劳无功地敞开着,除了吸引更多形体怪异的怪兽没有任何作用。
又失败了。
我低下头,想着。
青年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虽然并没有那个意思,我还是觉得无端受到了嘲讽。
“就这?别搞什么热身了,快点把主菜端上来吧。”
乐百无聊赖地说着,视线转到我异物化的身体之上,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
“这个还有点意思。”
青年单手掐住我的脸颊,像挤弄着松软年糕,左右观察,趣味盎然。
我不置可否,伸出了另一只手。
黑色触须从掌心的裂缝处扭曲地张扬着,乐嫌弃地瞥了一眼,勉为其难地捏住了我一根手指。
我合拢手掌,勾着那缠绕着绷带的手,往黑洞走去。
真强。
愿赌服输的人做起了清洁工,我只能勉强地护好自己,在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左支右挪。
毕竟清洁工只负责打扫,并不负责保护。不如说,青年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保护二字。
弱者只能遵循适者生存的法则凋零,这世上唯有强者才能让人高看一眼。
“你好弱。”
似乎连空间都能震碎,乐的攻击猛烈又无情,那重得仅仅只是挥舞就能带起破空声的武器于他而言,似乎不过是一根轻巧的木棍。
“比你给我看的还弱。”
即使是怪物,也有类似血浆一般的液体与脏器。
虽然辨别不清有什么作用。
总而言之,那些乱七八糟的脏器与腥臭液体一股脑地堆叠在我身上,对此已经习惯,又或者是说根本没有挑剔权利的我只是麻木地擦了擦脸。
空间像是有生命一般脉动,我扭过头盯着虚空处:“在那边。”
青年终于提起了有点兴趣的表情。
再之后,便是碎片雪花一样的混乱画面,大概是受了异空间的影响。
唯有在最后,大战平稳地落下帷幕,我的视角之中,把武器抗在肩上的青年只是随意地站着,表情没有一丝刚参加战斗的疲惫。
青年伸出手抓着我的头,像是抓着一块擦手的抹布。
乱糟糟的液体污染了缠绕其上的绷带,连同我精心保养的发丝也被搞得乱七八糟,粘黏上恶臭的液体。
“你在瞪我。”乐异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