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鳌头!
要胆大一些,朝尚书努力!
想着,苏从斌又听到了第二声高呼,第三声高呼,是属于一甲特有的三次传唱。这三声都在向文武百官,向世人宣告铁一般的事实——苏从斌是状元!
平复情绪,新出炉的状元郎顺着礼官指引,在万众瞩目下从容出列,居中站定。
随后他听得榜眼张长海,探花高枫之名,微微吁口气。
眼角余光瞧着两人站列两侧,苏从斌克制不住目光还是落在了自己前方的巨螯图上,忍不住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有些得意。毕竟他眼下算独占鳌头第一名了。
感慨着,苏从斌按理等所有人传唱结束,带领所有新科进士朝帝王行礼。
“平身。”
董阁老再一次捧旨宣读:“赐新科状元苏从斌状元服,授从六品青官处编纂。赐榜眼张长海七品青官处编修……赐一甲三鼎巡游皇城,礼部青官处随行,顺天府护卫。”
听得官位,苏从斌率众再一次拜谢。
后乐声肃杀无比,带着铮铮杀伐之气。非但新科进士们,就是文武百官皇亲勋贵都头皮一麻——大过节的,表演杀人,也真是够铁血的!
但腹诽归腹诽,武帝是铁了心要杀一儆百,要用贪官污吏的血给新科进士们上一课。故此董阁老只能硬着头皮,字正腔圆念传胪大典新流程:“望诸位此后忠君爱国,遵纪守法,以发挥才干创造大周盛世为己任。莫要违法乱纪,贪赃枉法,像以下罪犯,前河间府通判武思瞬为官八年,仗着职权肆意玩弄司法,造冤案三十八件……”
将要杀头的十八名贪官污吏所犯罪行一一详细诉说,董阁老字正腔圆:“午门斩首,以儆效尤!人神共鉴,我大周律法威严不可侵犯,我大周皇威赫赫!”
被押上来的罪官们表情惊恐有麻木也有,也有死不悔改,带着些嫉恨,目光扫过新科进士们的,尤其是盯着苏从斌,是恨不得嚷天下乌鸦一般黑。
苏从斌瞥了眼想开口,却嘴巴被堵的死死的罪犯,眼底带着些寒意,面上都还有些遗憾。毕竟,他是真真治家不严而已,其他事情算清清白白的!当场争论律法,他都能做到铿锵有力。
就在苏从斌遗憾时,听得一声响彻天地的行刑声,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滚滚人头,看着飞溅的血水。
与此同时,有新科进士看着人头落地,直接吓得面色一白。更有甚者,第一次面临如此直白的杀头冲击,直接呕的一声,吓得吐了。
一直只配合流程的帝王见状,扫过众人,意味深长:“你们得以此为戒,莫要让后人被你们吓吐了。”
伴随这话,行刑的锦衣卫刀尖毫不客气指向新科进士们。
沾血的刀嘀嗒嘀嗒还往下流淌的血水,而刀刃的锋芒却在阳光下是格外耀眼夺目。如此夺人眼球的威胁来袭,新科进士们面色是齐刷刷的惨白起来。就连名列前茅的进士们,身形也都开始僵硬,颤栗。
见过大场面的苏从斌缓缓吁出一口气,示意所有人随他一起跪地,感谢帝王的英明,以*及再一次宣誓效忠宣誓天子门生的号召。
听得逐渐整齐划一,接连喊了三遍的话语,武帝满意一抬手。
锦衣卫将刀刃收回。
与此同时乐止,礼毕。
面对如此别开生面的传胪大典,朝臣们都有些僵,甚至颇为好奇接下来跨马游街,这属于一甲特有的荣耀还能否开开心心继续下去。
苏从斌迎着某些朝臣羡慕的小眼神,是毫不犹豫转身带着两有些呆的小年轻去参加跨马游街。
武帝目送着经验老道的状元带队跨马游街去。也回宫换了一身衣衫,边跟镇国公嘀咕自己的遗憾:“早知道就下围棋了!”
“皇上,您到底几个意思啊?”镇国公见状感觉自己都有些无奈了,直接开口问出声来:“您要是觉得不爽,我回去套麻袋把他也揍了。”
“不知道。”
镇国公无奈,劝:“这苏侯下棋技艺不错,以后他陪你下棋多……”
迎着帝王犀利的眼神,镇国公小声:“不会,您就是那个淬炼他棋艺的人吧?”
“那倒不是。我应该淬炼他武功。”武帝笃定:“我棋盘扔了一百回,他能捡回一百零一回。”
镇国公:“……”
“朕觉得苏从斌当状元,就有种娘在背后盯着你的感觉,懂吗?就像我小时候偷溜出宫,苏从斌奉命放狗追我。”武帝瞧着完全不理解他的结拜大哥,不虞:“你不懂吗?就是咱们两在一起可以骂人,哪怕朕在朝会上骂人,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对。可要是让苏从斌挤进了朝会。他这么一杵着,朕感觉都不好骂人了。”
“就感觉他能扭头告状。”
“那祭祖过后把他派出去不就行了?太后娘娘也知道国事为重的。”
“本来这么想的,可他连饺子都不会啊。要是去云贵水土不服,小命没了,我就算过继一个儿子给我姨妈,我娘心里都有恐怕遗憾。”
镇国公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苏从斌有儿子,儿子在京不就行了?”
“哎。反正不爽。以后再说。”武帝说完,道:“走,去慈宁宫接太后。”
“接太后?”镇国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