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明早吃。”
电话响了几声,都没人接,幸村佑希挂了,“妈妈,姐姐是江都人。”
佑希慢吞吞地说,“她不一定吃得惯西式早餐吧?”
“佑希,”女人站在门口微笑,“你不想吃了吗?”
“……”
佑希没志气。
佑希想吃。
她对着哥哥的头像指指点点一番,认命地爬上楼敲门。
敲了半天没反应,幸村佑希推门进去。
卧室里没人。
激烈的交响乐,从卫生间里流泻出来。铿锵地洗涤着里面那位艺术家不屈的灵魂。
幸村佑希:“……”
怎么说呢,行为艺术叭。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浴室里水声漫漫,却无一丝热气。冰凉的水兜头淋下,冲刷着满身的泡沫,露出块垒分明的肌理。
幸村精市单手撑着墙壁,站在花洒下,手臂的青筋隐现,冷水打湿了他的发,刘海卷曲着漫过了眉眼。
他隔着濛濛水雾与镜中的自己对望。
半遮半掩的瞳孔,像能吸入一切黑洞,看起来阴郁而冰冷。肌肤透着股仿佛失血过多的惨白。
显得清冷且禁欲。
只是修长手指间神来一笔的小痣,爆起的青筋,绞出无尽的杀欲。
呼吸醋重、压抑且啄热。
和暗恋一起,混合在激昂的旋律里。
佑希下了楼,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哥哥下来。
他在泡花瓣浴吗?
等尊贵的王子sama泡完了,小饼干都凉了吧?
佑希绕着打包得很漂亮的两盒小饼干转了两圈,打算叫个跑腿,给花卷姐姐送过去。
不过,以防万一,佑希还是私聊了对方。
[釉下彩:姐姐,你在家吗?]
[黑莲花卷:没有诶,在飞机上ovo]
[釉下彩:那没事啦^~^]
是姐姐没口福。
我多吃点!
佑希终究抵抗不住饼干的诱惑,拆开一盒蔓越莓味的,手机上找了部电影,靠在沙发上,边吃边看。
电影看到一半,她听到拖鞋拍着理石地面的轻微响动。抬头看了眼。
失踪人口披了件浅紫的浴衣,擎着手机,眉头不展地回归。
“你洗个澡怎么洗这么长时间的?”
幸村精市垂眸盯着屏幕上的红色叹号,面带微笑,“我用你浴室了?”
佑希咬着小饼干,嘀咕:“那倒没有。”
男生没搭话,带着一脸核善的微笑,坐在了佑希身侧。
佑希见他望着手机出神,悄眯眯偷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