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材矮小的公公扬声说了句什么,众人安静下来,齐齐朝楼内走。
楼外有重兵把守,李余袅几人没得邀请不得入内,所以一舟的意思是祭祀事毕后见面?
李余袅左看右看,抱着身边的树开始哼哧哼哧往上爬。
棽浅问她要干什么。
李余袅指了指新阻楼,“总归闲着无事,看看那边的进程,你们挑个人在下面帮我把风啊。”
棽浅扶额,无奈说好。
李余袅幼时喜欢爬树,为此没少挨阿嬷的打,直到一次不慎摔下来,差点摔断脊椎,阿嬷没有打她,只闷声把眼睛哭肿了,她才答应阿嬷不再爬树。
试了试枝条的硬度,李余袅小心踩在上面,背靠树干,远远看着一行如像素点的小人。
皇家祭祀流程繁琐,小人们重复了几遍同样的动作,李余袅竟然看困了。
她甩甩头,勉强打起精神,瞪大了眼。
这一眼看去,她眉头微拧,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乌云笼罩,空气中弥漫开沉重不安的气息。
可是——
李余袅转过头。
另一边依旧是晴空万里。
不是说京城有高人镇守,鬼怪不得入内吗?!
祭祀途中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左右转身说着什么,但少有人理会那人。
一道不明显的漩涡出现在上空,李余袅心里一沉,顾不得被枝叶勾破衣裳,以最快的速度滑下了树。
棽浅几人同样发现了不对,其中一人试图和楼外值守的官兵沟通,不过不待他靠近,官兵就亮刀逼退了他。
灰黑的漩涡愈加凝实,甚至有模糊的爪子从中探出。
李余袅紧咬下唇,大声朝一动也不动官兵道,“事情不对劲,快上报让大人们先出来!”
巡逻的官兵纷纷看向值守门前的官兵,显然这个人是老大。
那官兵无动于衷,“无需担心,有严大师在,倒是你们,擅闯祭祀现场,来人,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才落下,上空骤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趁官兵暂时被震住,李余袅深吸了口气,跃进人群中迅速溜进了新阻楼。
一舟。。。。。。也许也在里面。
没往前几步,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过来,哑着声音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追在李余袅身后的官兵唤他,“周公公,怎么了?!”
小太监步子一歪,摔倒在地,他却顾不得这些,拉着官兵的裤腿,“快去。。。。。。快去。。。。。。救!严大师死。。。。。。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