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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被盖住，月明拍拍手，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色彩。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月明发现在地上蜷成一团的方颖，她坐到方颖旁边，“怎么了？我总觉得这阵子的你不对劲，总是不高兴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nbsp;nbsp;nbsp;nbsp;方颖从记忆中那无边的孤寂中抬头，她看到自己刚刚趴的地方有泪痕，惊讶地一抹眼角。

nbsp;nbsp;nbsp;nbsp;指腹被泪水浸湿，方颖看着自己的手指，她抬手将泪水全部带走，依旧温柔地笑着：“我没事。”

nbsp;nbsp;nbsp;nbsp;锅里的水还在咕噜咕噜翻滚，远处的妖怪也停止了战争。

nbsp;nbsp;nbsp;nbsp;没了妖怪的大呼小叫，这里又变得很静，静到月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nbsp;nbsp;nbsp;nbsp;月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方颖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但是她可以不去问，但这种帮不上忙的无力感总是萦绕在她的心上。

nbsp;nbsp;nbsp;nbsp;骗子骗人时的眼睛是没有光的，乌漆漆的瞳孔吞噬着一切情绪，还有那僵硬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月明愤怒之余又觉得心酸，她知道方颖藏着的事肯定很不好解决，所以月明会心疼。

nbsp;nbsp;nbsp;nbsp;可她也愤怒，作为方颖最亲密的人，她却总是被排除在外，甚至不明白对方为何而悲伤。

nbsp;nbsp;nbsp;nbsp;月明觉得自己快炸了，她闭眼深呼吸调理自己的情绪，等到理智回归之时她揭开锅盖看了看锅内的鱼肉。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事。”

nbsp;nbsp;nbsp;nbsp;方颖知道这只是开场白，她还是想要逃避，又或者说想要保护。

nbsp;nbsp;nbsp;nbsp;从前的她绝不会这么懦弱，就算知道危险，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将月明拉下水。

nbsp;nbsp;nbsp;nbsp;可是，不一样了，她说不出口。

nbsp;nbsp;nbsp;nbsp;月明讨厌神女，她也不清楚自己之后会不会变成神女，她想将作为方颖的存在与神女割离。

nbsp;nbsp;nbsp;nbsp;但是，现有的记忆告诉她做不到，但神女的痛苦她又能真切体会。

nbsp;nbsp;nbsp;nbsp;月明又将锅盖给盖上，她躺在身后的柳树身上。

nbsp;nbsp;nbsp;nbsp;微风拂柳，偶尔能见那湖中的鱼儿吐出的泡泡。

nbsp;nbsp;nbsp;nbsp;月明很喜欢这种生活，是和海底不一样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以前的海底也很安静，不过那种安静没有生机，不过现在变得吵闹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月明想了很多，想到自己能做什么？又想到自己嘴很笨，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一点长处。

nbsp;nbsp;nbsp;nbsp;她沮丧起来，“其实也不怪你，我确实有点没用。”

nbsp;nbsp;nbsp;nbsp;方颖立马反驳，“不会。”

nbsp;nbsp;nbsp;nbsp;在其他人面前月明可不会承认这一点，但和方颖相比，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真诚。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月明就是简单的妖怪。

nbsp;nbsp;nbsp;nbsp;她喜欢方颖，所以她可以变得很努力，努力学着人类的生活方式，尊重对方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可让人气恼的是，到目前为止，她还看不透全部的方颖，对方总是在说好。

nbsp;nbsp;nbsp;nbsp;月明不想质问对方，她只问：“能将烦恼当成故事说给我听吗？”

nbsp;nbsp;nbsp;nbsp;方颖仍想拒绝，但月明的眼神中满是受伤。

nbsp;nbsp;nbsp;nbsp;回避也是一种伤害，方颖之前观察别人的情感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落在自己身上时也迷失了方向。

nbsp;nbsp;nbsp;nbsp;抬头看天，虚假的天空风景不变。

nbsp;nbsp;nbsp;nbsp;方颖又低下头看着火焰吞没那些树枝，将它们烧成焦黑的颜色。

nbsp;nbsp;nbsp;nbsp;月明依旧在等，她在想，如果这次得到的答复依然是回避，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不需要她的胡思乱想了。

nbsp;nbsp;nbsp;nbsp;方颖轻笑一声，可月明却从中品尝出了苦涩。

nbsp;nbsp;nbsp;nbsp;“如果有一天我还记得与你的一切，但丢失了对你的爱意，你会觉得难过吗？”

nbsp;nbsp;nbsp;nbsp;月明眼神危险地一眯，“移情别恋？不！你要喜欢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