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没数?」项知乐扶腰缓缓走到他面前,向来用以传达各种情绪的嘴角这一次并没有上扬了,足以看出她的内心是多么愤怒,「你可还记得当初我离开北齐之时,你对我说过什么?」
上官澈对上她的目光时,眼神先是一颤,随后恢复了坚定,目光灼灼的看向项知乐,「只要我在位一天,北齐,永不进犯大凰。」
项知乐勾唇冷笑,「如今你确定你能做到?」
「为何不能?」上官澈反问。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说话间,项知乐把手伸到身后,意念一转,手腕一翻,长鞭毫不留情的缠上了上官澈的的脖子。
因为愤怒,长鞭在掠过御书案之时,带倒了一大摞垒起来的奏摺。
御书房外的侍卫听到屋内动静,连忙上前询问。
「君上,可是有不妥?」
颈间松了两分力度,上官澈深深的看了项知乐一眼,语气如常的对外扬声道,「无事,不必进来。」
「是。」
侍卫退下后,上官澈的视线落在了缠在自己脖子的长鞭上,一副「你看,我多配合」的无奈模样。
相知而来长鞭一收,语气稍缓,「我问你,西夏,桑梓,是不是都有你的手笔在里面?」
上官澈垂眸沉默。
「桑梓,是跟你合作才进犯我大凰的东海?」项知乐再问。
上官澈再次沉默。
「赢韵跟晁风的人混进塞北大营,其中也有你的手笔?」
上官澈依然不说话。
「理由,」项知乐目光冷沉的看向他,缓缓开口,「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杀他?
这下,上官澈总算有反应了,他急忙解释。
「项知乐,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给桑梓递了信说了大凰当时的情况,西夏为什么要对塞北大营动手,我一概不知,后面的事态发展更是超出了我的意料,如果说在一开始撺掇桑梓行动我有所参与,那么后面我基本都是做一个旁观者,我甚至还不知道…」
「你甚至不知道什么?」项知乐手中握着长鞭,目光却紧紧锁着上官澈的脸,注意他神色的变化。
大有他如果敢对她有所隐瞒,她的长鞭就会毫不犹豫缠上他脖子的意思。
上官澈苦笑,「我甚至不知道,西夏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你们大凰的平南王拿下了,欧阳烨如今成为丧家之犬,忙着夺回西夏江山,根本无瑕分出精力要对大凰做些什么,至于桑梓…」
说到这里,上官澈从书案上取过一封拆封不久的国书走到了项知乐面前打开,「一个月前,桑梓对战大凰,主将伍十路战死,桑梓前不久撤兵…」
项知乐第一时间被国书上的那一行「东海一役,我方主将战死,言君诺落水失踪,生死不知」吸引了注意力。
「落水失踪,生死不知」几个清晰的字眼犹如天降暴雷,一下子把她轰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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