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智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天 1978年11月16日,名侦探的献祭,白井智之,笔趣阁中文),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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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扇窗不能关上吗?雨声吵得我睡不着。”

传来了架腿的声音。大埘也躺下身子伸直膝盖。

大埘咬紧牙关打了个哈欠,从床上探出了沉重的脑袋,蓦然发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根据目前的状况,凶手有理由伪装成吉姆所为杀死两人,并且对登特先生的来历了如指掌,这样的人我能想到一个。”

下一瞬间,乔迪按住左胸站立不动,随即立刻挥了挥手说“又来了”,然后走出了“南-30”宿舍。

“谁?”

“或许能听到一些访谈中听不到的东西,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会回来汇报的。”

“查尔斯·克拉克先生。”

真不愧是名人,就连居民们也很喜欢她。

大埘猛地抬起了上半身。

“信徒们邀我参加茶会,定好了十点钟在E教室,所以我想今天早点解决早饭。”

“这不就是把你们送来罪魁祸首吗?自己派调查团来,自己再杀了他们,会有这种蠢事吗?”

“要出去吗?”

“但是查尔斯先生知道登特先生的真实身份,他也有理由杀死登特先生。”

乔迪朝大埘竖起大拇指,正如本人所言,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她似乎比李河俊和凛凛子起得还早,已经收拾妥当。

“什么?”

“完全好了哦。”

“登特先生受雇于CIA,五年前潜入查尔斯担任代表的CC Petroleum。查尔斯因为看重登特先生的技术而展缓了处分,但放过窃取机密情报的间谍对公司而言还是很危险的。虽曾一度委托了工作,但已经物尽其用了,即便要堵住登特先生的嘴也不奇怪。”

一个装了水的玻璃杯递了过来。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特地跑进邪教的集落杀人吧。”

“乔迪小姐,感觉如何?”

“查尔斯先生对吉姆没完没了的合作请求,要是能制造派往乔登镇的调查团遇害的状况,也就有理由拒绝吉姆的委托了,可谓是一石二鸟。”

手表指针指向的时间是7点12分,应该比平时多睡了两倍的时间。但是因为大雨的缘故睡得很浅。明明已经醒了,却好像还在做梦,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那么乔迪呢?那个女人也有被CC Petroleum盯上性命的理由吗?”

大埘从床上支起了上半身,眼窝隐隐作痛。

“不,找她过来是为了掩饰真实的目的,把我和李先生派到这来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1

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么凶手也会对余下的两人下手吧。身陷囹圄的现在正是绝好的机会。

那里放着本不该有的钥匙。

“不对,凶手不是查尔斯派来的刺客。”

约瑟夫诧异地瞪着彼得,然后看向了鞋架,“啊”地叫了一声。

大埘倚着墙说。

“不对。”彼得则看着鞋架摇了摇头,“那可办不到。”

“为什么?”

约瑟夫看着尸体说道。

“因为厨房里的碗柜被拽倒了。”

“应该是某人刺死了他,然后锁上门出去了,对吧?”

“啥?”对面传来了砰的一记头撞墙壁的声音。

约瑟夫打开锁,从敞开的窗户进了房间,彼得也紧随其后。两人查看了衣橱内和床底,并没有凶手的身影。门和窗都没有动过手脚的迹象。

“查尔斯是黑幕的说法倘若无误的话,凶手在袭击登特之时就抱有了明确的杀意,当然理应也准备了凶器,但登特先生是被自己带的刀杀死的。凶手应该是在和登特先生扭打的过程中无法使用自己的凶器,于是立刻抢过了登特先生的刀朝他刺了过去。这样的推测是成立的。”

而彼得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在鞋架上看到了本不该有的东西。

“是这个道理。”

约瑟夫嘴上说着像是安保长官的话,然后把手伸进了窗玻璃的裂口里。

“那么凶手原本要用的凶器是什么呢?根据那三个后厨工作人员的说法,当晚似乎发生了破坏厨房的事件。碗柜倒在了地上,在地下找到的菜刀的刀柄和刀刃分了家,但是难以想象菜刀从碗柜上掉下来就会一折两段,所以在这把菜刀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凶手搞不好还藏在里面。”

“哦哦,原来如此。”凛凛子难得发出了佩服的声音,“凶手为了杀死登特先生而准备的凶器是菜刀啊。”

阿尔弗雷德·登特被杀了。

大埘冲着墙壁点了点头。

看都不用看,男人已经死了,不是撞到头,也不是心脏病发作,发生的事情要比那些严重得多。

“凶手在袭击登特之前先潜入了货厢里的厨房,将菜刀拿了出来。打算事实犯罪后把血清洗干净,重新放回碗柜里。但是杀人的时候遭到了比想象中更大的抵抗,一下子齐根而断。虽然马上夺刀解决了登特,但折断的菜刀仍旧无法恢复原状,因此他弄乱了厨房,拽倒了架子,造成了刀柄折断的假象。虽说厨房就在宿舍边上,但因为货厢的四壁贴着吸音材料,即便在里面大肆破坏,也不必担心漏出声音。

距离玄关半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趴到在地。血泊围绕着身体扩散开来,手里抓着的似乎是一件雨衣。后背的衬衫上有数个伤口,头顶的位置则掉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小刀。

但要是凶手是从外边过来袭杀登特的,那他自然会准备好凶器,没有必要特地把菜刀从厨房拿出来。”

约瑟夫呆然地嘟囔着,彼得透过裂口向房间内张望,也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也可能是故意在当地准备凶器,以制造吉姆和信徒作案的假象吧。”

“啊。”

“那就不必把菜刀放回厨房,更没有拽倒碗柜以掩饰菜刀折断的理由。为了伪装成内部人员犯罪而用了厨房里的菜刀,犯罪后再设法隐瞒,这样的做法太过支离破碎了。凶手应该是乔登镇的居民,或者起码是在乔登镇逗留过的人,而非查尔斯·克拉克派来的刺客。”

“真的要这么干吗?”约瑟夫事先问了一句,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信徒后,便用枪托敲向了窗户。就像被破城槌砸过一样,玻璃上出现了同心圆状的龟裂,朝着同心圆的正中间再敲一记,玻璃上登时破了个大口子。

“你说的没错。”

彼得先命令尼科尔返回宿舍,然后跟约瑟夫一道去了武器库,扛着M1903回到了“北-3”房间。

凛凛子淡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把窗玻璃砸了吧。”

“那么,包括刚才利奥·莱兰是黑幕的说法在内,从外部派来的刺客是凶手的说法就不成立了。凶手为何要用那种方法连杀两人呢?嗯,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吧。”

没有备用钥匙或万能钥匙,也没有开锁工具或懂开锁技术的人,能做的事情唯有一件——

看守室的方向再度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富兰克林先瞥了眼收押两人的监室,然后去往了第二牢房。

约瑟夫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内务长官你来决定该怎么办吧——他好像是这么个态度。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到了看守室。

“搞不好是从床上摔下来撞到了头,或者心脏病发作什么的。”

大埘看了眼手表,时间是一点整。前一次来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看来是每隔两个小时巡视一次。

约瑟夫一边做着同样的事一边问道,这家伙似乎也听到了登特的声音。

之后大埘和凛凛子继续探讨动机,记得富兰克林又来巡视过两次。哪怕意识已经昏昏沉沉,还是一直醒到了五点多。

“昨天夜里你有听到惨叫声吗?”

可两人依旧没有找到令人信服的推理,就在通风口外的天空开式泛起鱼肚白时,大埘陷入了沉眠。

彼得扭了扭“北-3”房间的门把手,把窗框往旁边推了推,但全都上了锁纹丝不动,窗户是表面粗糙不平的磨砂玻璃,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哗哗——沙沙沙…………

“他点了另一个菜单,听说登特先生不能吃麦片。”

听到了老式空调一般的刺耳声响。

约瑟夫瞄了眼登特的托盘,说了些没用的话。尼科尔手里的盘子越来越响。

微微睁开双眼,明媚的阳光自通风口射了进来。

“为什么这家伙的早餐不是麦片?”

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大埘的睡意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彼得和约瑟夫锁上各自的房门,向“北-3”靠了过去。

只见鼻尖处飞着一只蜜蜂,翅膀有麻雀般大,手脚极长,鼓胀的肚子下的细针闪着黑光。

尼科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手上端着的托盘里装烤薄饼的盘子瑟瑟地抖动着。

“呜,呜啊!”

彼得在不安的驱使下出了房间,安保长官约瑟夫·威尔逊也从另一侧的“北-1”房间现身,隔开一个房间都听到了尼科尔的声音吧。他似乎在吃麦片,嘴唇沾满牛奶泛着油光。

大埘爬着逃离了蜜蜂,脊背和屁股紧贴在墙上,耳边能听到抓挠金属的声音。

记忆一个接着一个复苏了。听到动静以后,彼得睡眼惺忪地瞄了眼时钟,时钟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四十分,那时登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战战兢兢的扭过脖子,那里还有一只停下了翅膀的蜜蜂正歪着头看向大埘。

昨天深夜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叫声,然后是某人倒地,发出猛烈碰撞的声音。那真是梦吗?梦中听到少女叫声的次数数不胜数,但从没听到过男人的声音,这恐怕是现实吧。

“不,不是吧。”

就像现实与梦境的边界消融一般,彼得猝然陷入了这样的感觉。

手足吓得酸软无力。大埘打心底里反省了两天前嘲笑被马蜂窝吓得一跃而起的登特的行为。

尼科尔给他送早餐,但里面似乎没有反应。

“喂,喂,凛凛子,你醒了吗?”

外头传来了尼科尔·菲舍尔的声音,“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绝于耳,彼得起居的房间是位于干部宿舍正中间的“北-2”,右侧的“北-3”房间从两周前就住进了一位名叫阿尔弗雷德·登特的律师。尼科尔敲的正是那个房间的门。

身子动弹不得,大埘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登特先生,您没事吧?”

“怎么了?”

当然自己并不是蠢货,他在脑子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至少彼得的眼睑已经会动了,他确乎有这样的感觉。

墙的对面传来了半睡半醒的声音。

当聆听吉姆·乔登的演讲时,眼睑并没有动静。但在女咨询员的劝说下,彼得在宿舍共同生活了一周左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睑逐渐动了起来。

“有蜜蜂,大得要命,而且是两只。快,快帮我叫富兰克林来。”

果不其然,奇迹是真实存在的。

凛凛子没有回应,而是敲打着铁栅门,呼唤富兰克林的名字。大埘满耳朵都是蜜蜂的振翅声。

这时,在旧金山做汽车修理工的伯父向他介绍了刚从红木谷(Redwood Valley)转移总部至此的人民神殿教。据说很多人只是参加了集会,伤病症状就彻底消失了。虽然觉得荒诞不经,但吉姆还是抱着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去了教会。

然而并没有看守出来的迹象。

彼得为了跟过去诀别,走访了加利福尼亚州所有的大学也医院和医疗中心,但无论去往何方,医生的回答都没有半分改变。既然神经移植已然无济于事,就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了。他喝了提高自愈力的补品,去了可疑的气功师那里接受治疗,但右眼睑仍旧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真奇怪,是不是出去了呢?”

彼得在洗脸台上看着自己扭曲的脸,不知不觉中,这张脸已然跟少女重叠在了一起。那个眼睑肿得像高尔夫球般的少女的脸。是不是她把惩罚加诸在了自己身上呢?这般荒谬的念想一直在胸口萦绕不去。

“你给想想办法吧。”

彼得接受了面部神经的移植手术,拜其所赐,额头、眼角、嘴角都能自由活动了。但只有眼睑依旧纹丝不动。

“我也没辙啊。不过曾经听小学老师说过,只要不靠近到三米之内,是不会被蛰的哦。”

两天后彼得才觉察出不对劲。他的右眼干得厉害,喝水的时候水会从嘴角里淌出来,试图用表情传达情感也力不从心。当他意识到右半边的脸似乎麻痹了的时候,右眼已经患上了严重的角膜炎。

监室宽度不足两米,三米开外又从何谈起呢?就在大埘忍不住要拍墙的时候,牢房的门啪的一声打了开来。

苏醒过来是在八天之后,彼得躺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的附属医院的病房里。听医生的解释,虽然脖子上还有轻微的疼痛,但幸运的是没受什么重伤,虚弱的四肢肌肉力量也将在几天的康复训练中恢复如常。

“太,太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彼得当时过于幼稚,一脚踏入老奸巨猾的无赖们横行无忌的世界里,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恐惧和后悔,绝望和兴奋,这些情感交织在一起麻痹了反射神经。彼得大约开了两百米,打方向盘的手稍慢了些,一头撞上了酒店的服务台。

大埘本以为是看守富兰克林回来了,但立刻意识到并非如此,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气氛一触即发,在老板的安排下,彼得被允许先行一步离开现场。他慌忙穿上裤子,系上领带,若无其事地离开了酒店,坐上他在停车场上的法拉利,踩下了油门。

“谁?”

老爷们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从别的房间拉来了医生。医生从少女的咽喉里掏出呕吐物,试图进行心肺复苏,但她并没有苏醒过来。老爷们纷纷慌了神,在酒店工作人员的眼皮底下把尸体偷运出去是不可能的,总得有人背上杀害少女的罪名,但是该由谁来当冤大头呢——

还没等对方现身,就听到了鼻炎般的声音。那是之前的亚裔少年——Q。

之后就出了事。彼得和一个会计师老爷上上下下推着少女的臀部。突然,少女开始抽搐,像是被呛到一般呕吐不止,接着又被卡在喉咙里的呕吐物呛住了。她的眼珠乱颤,手掌在空中乱抓,屁股里漏出了屎,会计师的男根上都沾满了粪便。愤怒的老头子打了她的脸。少女再也了不动了。老爷们发出嘘声,将白兰地泼在了她的脸上,但是少女再也没有恢复知觉。

少年来到铁栅门前,来回打量着监室,一面啃指甲一面拉拽着衬衫。

彼得和其他几个人一起侵犯了女孩,少女一点都不招人喜欢,下体像老太婆一样干涸,只不过一插进去就喘个不停。

“难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彼得也在老板的邀请下,将十多岁的少女带进套房。那个少女醉得厉害,进屋后还在喝着苏格兰威士忌。仔细一看,她的右眼睑肿得像高尔夫球一样,可能是被恋人殴打的缘故吧。

凛凛子用英语老师的口吻问了一句。

零点一过,老爷们开始用磕了药的迷乱眼神,轮流把女人带进房间。

“听说侦探们被关起来了,我很担心。”

当年年底,城里开始过圣诞节的时候,彼得受经常光顾的俱乐部老板之邀,参加了在奥克兰大酒店举办的派对。政客、商人、医生、大地主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有钱人在大厅里狂欢。舞台上站着组织者从仓库街上带来的衣衫不整的少女,其中还混杂着明显没有成年的女孩。

Q腼腆地说了句勇气可嘉的话。因为负鼠的事,他已经完全被侦探折服了。

八年前,一九七〇年的春天,从法学院毕业后,彼得获得了旧金山州的律师资格,并成功地在奥克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工作。翌年,他参与了港口扩建工程的拆迁谈判,成功获得了有史以来最高的赔偿金。彼得一时间名声大噪,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司纷纷给他带来了新的工作。

“太好了,能帮忙把这边的铁栅门打开吗?”

廉价的麦片配上切得稀碎的生菜沙拉,配餐跟酒店的客房服务差不多,但最关键的菜单却像是家畜的饲料。每天早上把这些东西送到嘴里的时候,悔恨就会在内脏之中横冲直撞。

Q从看守室里取来了备用钥匙,将其插入钥匙孔中。棒状的钥匙向右一扭,U形锁梁咔地一声弹了出来。大埘推开铁栅门,飞身跑出了牢房。

彼得目送她走向新任律师的房间,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掩上了门。

“差点就弄成‘最后一案’了。”

可他没资格对尼科尔说三道四,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就在大埘小声嘟囔时,Q又打开了旁边铁栅门的挂锁,凛凛子也来到了走廊上。

彼得吊起嘴角,说了句言不由衷的话。似这般爽朗的男人,他已经连续扮演了七年。

两人一边祈求着蜜蜂别追上来,一边逃出了牢房。

“多谢,据说今天气温会上升。”

“总觉得太对不住李先生了。”

但尼科尔选择了一条弃绝未来的道路。她将所有存款捐给了人民神殿教,移居到了乔登镇。她被一个自大狂骗子骗了,哪怕那个男人要她吃屎,她也会盛在盘子里吃下去吧。教人真想超越虚空干脆地笑出声来。

凛凛子一边用脚支撑着身子让自己不至从斜坡上滚下去,一边轻声念叨着。李河俊还关在第二牢房里,差点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彼得第一次遇见尼科尔的时候,她正在旧金山渔人码头(Fisherman's Wharf)的酒吧边工作边积攒学费。记得确实听她说过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学习基因疗法是她的梦想。且不说将来的设计有多少现实的意味,她的未来本应有无限的可能性。

“我可不去救他。”

负责后勤的尼科尔·菲舍尔(Nicole Fischer)面带微笑,递出了装着早餐的托盘。她顶着一头黑猫尸骸般的土气发型,耳朵上挂着朋友送的银耳环,是那种环顾闹市街区俯拾皆是,有点傻气但挺可爱的女孩。

大埘在被唆使前就如此宣告道。要求第二牢房,必须经过那些凶猛的蜜蜂们盘踞的第一牢房。

“早上好,昨晚的雨下得真大。”

“他有幽闭恐惧症,就这样关着太可怜了。”

彼得将刚赛进嘴的口香糖吐在纸巾上,用手理了理头发,拧开旋钮打开了门。

“你知道吗?恐惧症是不会死人的哦。”

乔登镇的大部分居民都住在奴隶船一样的宿舍里。每天早晚都在位于居住地正中间的一间巨大的破屋里吃饭。只有吉姆·乔登和几个干部得到了私人的居住空间,可以在这里用餐。上午七点和下午六点,后勤人员会来这个房间送两次饭。

“那个,你们说的那个人——”

玄关前的楼梯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敲门声,是负责后勤的人来送早餐了吧。

Q从看守室里探出头来说了一句,他好像是去还监室钥匙的。他的嘴角歪斜着,看起来就像咬到了舌头一样。

他拨开凌乱的头发,摸了摸右边的眼睑,然后使劲地眨了眨眼。仅仅为了这个,彼得将自己的人生献给了人民神殿教。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理所当然地做着的眼睑开阖运动,仅仅为了这个。

“今天早上,那个人被发现倒在了礼堂的讲坛上。”

唯一能回得去就的就是那天晚上——受俱乐部相熟的老板之邀,去参加派对的那个夜晚。也就是说,这些全都是自作自受,后悔也来不及了。

愣了几秒,大埘没明白少年说了什么。

乔登镇的内务长官彼得·威瑟斯彭扪心自问,自己为何会置身于这样一个边鄙之地呢?是因为他没有反对在圭亚那建乌托邦这样一个疯狂的计划吗?可一旦皈依人民神殿教信仰的人,就没有资格跟教主做对。自己根本不该相信那个可疑的家伙吗?如今后悔并不算难事,但对七年前的自己来说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他死了吗?”

那里尽是荒土,烂泥和雨水,完全感知不到文明的气息。震动耳膜的并非喇叭声,而是麻雀近乎疯狂的吵闹。

Q看着大埘,就这样点了点头。

床头柜上的时钟指向了七点零八分,似乎大清早就来了个急不可耐的司机。彼得支起上半身,将浸透汗水的长袍脱在了床上,喝下杯子里的水,把口香糖放进嘴里。随手将铝箔纸扔进纸篓,拉开窗帘,眼前并无港区繁华的街道。

“那个人的身体断成了两截。”

法拉利轻快的喇叭声震动了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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