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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埘低着头回答道。
四年前——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大埘为了救出助手有森凛凛子,和朋友一起造访了乔登镇,卷入了连环杀人案。造访的第四天——十一月十八日,大埘向信徒们展示推理,两度遭到枪击,身负重伤。
“我憎恨杀了凛凛子的凶手,从在陵园发现尸体的那一刻起,我就决意要杀了凶手。”
接下来的四十五天里,大埘在乔治敦的公立医院度过了检查和康复训练的日子。当输液用的导管被拔掉的时候,他已然完全恢复了在乔登镇度过的四天的记忆。
“那你只杀莫尔顿先生不就够了吗?”
“总而言之,就是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
“或许是这样吧。但我和凛凛子不一样。”
男人摆出亲切的笑容,匆匆离开了床边,隔了数秒,他又简单地补充了一句——
大埘逆着男人的胳膊微微抬起了头。
“我去叫你的主治医师,请等一下。”
“我并非天才,我深信是真相的推理,不知道被她推翻过多少次了。我已经认不清自己的斤两,无法打心底里相信自己的推理。”
男人的话突然壅塞住了,他大概是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给对方造成莫大的伤害。
“既然如此,更应该打消复仇的念头才是吧。”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邪教将近一千名信徒——”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心意已决一定要杀了凶手,可我却不敢相信那个小个子男人就是凶手的推理,想要确保杀了凶手,就只能杀死全部的信徒。”
在内心的深处,清爽的情感正欲恢复原状。
“骗人。”
“一群从美国来的邪教信徒,在巴里马·瓦伊尼(Barima Waini)的开拓地上做下了一起荒谬绝伦的案子,这事让人一想起来就直犯恶心。你就是那桩案子的幸存者之一。”
Q摇了摇头。
四年前?
“你隐瞒了真正的动机。凛凛子小姐被杀是在陵园下午四点多,你在礼堂现身开始推理是晚上七点前后。我不认为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无到有编排出两种推理。至少在局外人的推理中,关于登特先生、乔迪小姐、李河俊先生的凶案,是你和生前的凛凛子推导出来的。就算你没了自信,理应也不会怀疑莫顿先生就是凶手。”
“你要听吗?”男人眉毛一抬,随即放了下来,“不,我不知道,突然问我十年前的事情,我也一点都想不起来。”
大埘还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我怎么会在医院?”
四年来,这个少年直面过去,思考的所有的可能性,自己则在空白的世界浪费了同样的时间,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地交锋呢。
“乔治敦的公立医院。”
无论说什么谎话,对他而言都是无济于事的。
勉勉强强挤出了声音。
自己不是Q的对手。
“.…..这是……哪?”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那个看起来像小鬼头一样的男人。”
突然间,似乎传来了人声,在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一个年轻的印度人低头看了过来。他披着薄荷蓝的长袍,头上顶着橡实似的帽子,正大声说着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英语。
不知不觉间,大埘已然脱口而出。
喉咙里漏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不相信,我的助手居然会输给那种人。”
“啊……啊……”
“我知道你憎恨莫尔顿先生,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把其他信徒牵扯进来的理由。”
想要爬起来,手脚却绵软无力,仅让床铺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大埘正欲开口反驳,却把话咽了回去。还是不行,接下来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这是什么地方?
“——为了凛凛子,仅此而已。我再没别的话可说了。”
勉力睁开眼睛,想去取冰箱里的水,却蓦然望见了陌生的奶油色天花板。
大埘一头栽在地上,脸贴瓷砖,闭上眼屏住了呼吸。虽然像个怄气的小孩一样可悲可叹,但也做不成其他事了。
暑气蒸蒸,体躯酸重,好似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着,连撑开眼皮都嫌费劲。眼球的内侧随着心脏的鼓动隐隐作痛,虽然胸中淤滞着恶心的感觉,身体内部却孕育着饥饿感。
“大埘先生,为什么?”
——若要给睡醒的状态安个比喻的话,就是这副样子。
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就似从早到晚泡在烈酒里一般持续不断地喝酒,以糟糕透顶的醉宿迎来了迟到的早晨。
为何要回回来,回到这个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十字架的世界呢?
1
无论怎样紧闭双眼,都没法让曾经复苏过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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