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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是真的,要是换作别人的话,在‘破门屋’里看毕业典礼照片的时候就该发现了。蛭田一家为了寻找毒品,把知晓家里情况的卷生带走了。”

“生病?梅毒吗?”

记忆继续变色。

卷生飞出了一米多远,腰撞在了墙壁上。

——卷生,你还记得存折放哪儿了吗?

“小孩子不要说话!”

秋叶让她把卡和存折交出来,不知为何,那个女人首先问了还在读初中的卷生。本以为她是打算装傻搪塞过去,但她应该是认真质问卷生。那个地方的五个人里,唯有卷生可能知道存折的位置。

女人的拳头飞了过来,打在了卷生脸上。

“把全家人都监禁起来,还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真是不客气的家伙。”

“妈妈病了,能帮帮我们吗?”

“没错,大河内先生说从去年五月开始就看不到邻居了,我想洞子他们大概是从这个时候起就被剥夺了自由。

“啥?”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洞子女士苦于维持家计,联系了旧货回收店,准备卖掉落满灰尘的婴儿用品。当蛭田万里发现委托人是前夫的再婚对象时,便假意对贫困生活感到痛心,接近了洞子,或许提出要援助生活费吧。由于丈夫过世已接近十年,洞子对曾经的情敌放松了警惕。

卷生突然开了口,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二十年前,她因为违反毒品管制法遭到逮捕,最近又不长记性地继续使用兴奋剂,洞子女士有着不能告人的秘密。大概是不小心把秘密泄露给了万里,把柄在手的万里突然态度大变,和丈夫一起威胁洞子。

“那个,叔叔。”

洞子无法违抗万里的要求,找多个高利贷借了钱,向邻居要钱也是万里指使的吧。一边榨取金钱,一边孤立目标,从精神上控制他们,是这类人最擅长的伎俩。

女人重复着显而易见的谎言,衬衫的腋下湿了一块。

万里女士的毒牙也延伸到了亲生的孩子身上,卷生君越来越瘦,是因为万里限制了他的饮食。她之所以出现在牟黑中学,是想把养母洞子的秘密告诉同学,从教室里夺走他的容身之地。通过剥夺生活自由,反复进行折磨,万里让孩子们也服从了。

“哎呀,灯泡坏了啊。”

没过多久,万里女士把能榨取的钱都榨光了。然后他们把四人关在了公司的仓库里,卷生君不来学校也是这样原因。万里一边寻找下一个冤大头,一边等着四个人变得衰弱。”

女人把手放在脸颊上,嘟囔着“好吧”,然后开始在柜子里摸摸索索,秋叶没空陪她耍猴,想从身后观察橱柜,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里面。按下墙上的开关,只听到喀嚓一声,灯并没有亮。

被关在狭小的监牢里,稍有不从就会被施以电鞭,这就是被万里盯上的一家人的末路。

“我很忙的。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戒指项链名牌包什么都行,快点!”

“但就在一周前,他们发现那栋屋子里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毒品。据说洞子女士的尸体的毒品反应呈阳性,我猜万里发现了她偷偷藏下的东西,但洞子怎么都不肯透露家里藏毒的地方,或者已经衰弱到说不出话了吧。

秋叶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朝橱柜上砸去。盘子杯子和泡面纷纷倾泻而下,卷生“哎呀”地叫了一声。

于是万里女士便带着两个家人和带路的卷生君,闯进了牧场家里。卷生君知道逃跑会受到惩罚,所以便乖乖服从了万里的命令。”

“对不起,果然是弄丢了……”

果真是这样吗?

大儿子也挥了挥手。

卷生的确在暴力的胁迫下服从万里,然而就在当时,在万里一家的眼皮底下,卷生不是向秋叶求助过吗?

“我怎么会知道。”

——那个,叔叔。

“阳太呢?”

卷生握着拳头说道。

不知为何,她问了其中一个男孩,卷生摇了摇瘦削的头。

——妈妈病了,能帮帮我们吗?

“好像弄丢了哦,卷生,你还记得存折放哪儿了吗?”

少年鼓足勇气,想要传达母亲衰弱的危机。万里立刻打了卷生一顿,堵住了他的嘴。少年拼死的倾诉并没有传达给秋叶。

“再说一遍,把卡和存折给我。”

“真是让人憋闷的故事。”

女人扒拉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账单和催款单,虽然动作很夸张,但仔细一看,她只是把同样的东西拿起后再放回去而已。大概是因为到处借钱,所以不能给人看到存折吧。

“真稀奇耶,原来黑帮的眼睛也会流泪吗?”

“存折呢存折,存折放哪儿了呢?”

秋叶又踹了青森一脚。

根据合同的记载,牧场洞子有三个孩子,长子是二十岁的自由职业者阳太,次子是初一的卷生,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似乎在什么地方卖油。

“万里干的事我知道了,但究竟有什么样的变故,才会变成那具稀奇古怪的尸体。”

虽然是大白天,客厅却异常昏暗。在杂沓不整的房间里,有两个男孩。一大一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想到牧场一家四口被监禁在仓库里,那具尸体的意义就很明确了。卷生君很勇敢,哪怕被关在又黑又冷的仓库里,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死去,他也没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女人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沿着走廊往回走去,秋叶也穿着鞋踏上了走廊。

“怎么说?”

“把卡和存折拿出来,我替你借钱。”

“卷生君躲在尸体里,企图逃出仓库。”

女人搓着手,抬头看着秋叶。动作没有丝毫的紧迫感,就像是蹩脚的演员在扮演一个不幸的女人。被债务压得透不过气来的人,羞耻心会消失,变得极其厚颜无耻。这个女人好像也是那种类型。

胃袋一阵抽搐,一股苦涩的汁液用上喉咙。

“我没钱。”

“我不清楚洞子女士死亡的详细情况,有可能是万里勒死的,有可能是洞子自己自縊的,大概也有可能是家人不忍心看她衰弱的样子把她勒死的。”

“只要交出利息就饶了你,给我五万。”

“活下来的只有长子阳太和次子卷生,起初真步去世的时候,他们应该知道万里他们把尸体抛进深山的事。想到他们这次也要去山里抛尸,兄弟俩决定最后赌一把。卷生君偷偷潜入母亲的尸体里,打算就这样越狱。”

土坯地上到处摆满了脏兮兮的鞋子,橱柜顶上放着的塑料瓶里插着干枯的沈丁花,明明放在中间就行了,不知为何放在最左端,让人颇觉不适。

据说在二十年前,洞子将毒品塞入肛门想要走私回国,他们或许是听说过母亲运毒失败的往事。

秋叶闯进玄关,掩上木门,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被举报了。

“如果要抛尸的话,应该会等到太阳下山之后,从洞子死亡到日落还有一段时间,梁然在这段时间里脱掉母亲的衣服,剖开肚子取出内脏。要是内脏被人看到,计划就会败露,所以两个人拼命地吃掉了内脏,卷生君钻进肚子里,阳太缝合了皮肤,给母亲穿上衣服。”

秋叶朝女人的脸上挥了一拳,女人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摆好了应对反击的姿势,但女人只是摸着屁股而已。

“他俩居然能搞到针线。”

“您是哪位?”

“尼龙线是从内衣里抽出来的,针应该是实施虐待的时候扎在皮肤上的。

“你有在听吗?”

没过多久天就黑了。蛭田家的某人——恐怕是永人先生,前来把铁栅栏里的尸体装进行李箱。仓库里光线昏暗,永人并没有发现卷生君不见了。

“嗯。”

永人开着偷来的汽车驶向鹿羽山,要是被直接抛到悬崖底下,那就本末倒置了。卷生君必须伺机破尸而出,听到电车的声音就从电车上跳下来,跑到车站前的派出所。大概是这样的计划。

“那把二十万给我吧。”

但是结果就跟你知道的那样,兄弟俩的企图以失败告终,事实上,万里女士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想出了一个计划。”

“嗯。

“卷生的逃往计划被看破了吗?”

“欠债还钱啊。”

“不。就连万里女士也担心像这样抛尸的话会不会有一两具尸体被人找到,所以她准备了不在场证明,以防尸体被发现。

“嗯。”

方法很简单,他让丈夫乔装打扮,在有监控的地方假装杀死洞子,她只要在那个时间到常去的俱乐部露个脸,一旦发生紧急状况,就能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向须藤英借钱了吧?”

这让秋叶想起了滨鼠警察给他看的黑白洋片。晚上出现在停车场的可疑人物并非身材高大的女人,而是扮成女装的男人。

与巨大的身躯极不相称,这是一个带着鼻音的甜美声音。

“真是外行人的浅薄无知,要是绳印上没有生活反应,就会被认为是伪造的。”

“嗯。”

“说得没错,但这样做法也改变的卷生君的命运,永人听从指令,在停车场的一角打开行李箱,勒住尸体的脖子,但尸体里装的是卷生君,洞子的气管一旦堵塞,肚子里的卷生也没法呼吸。

“是牧场洞子吗?”

当然了,他也可以立即破腹而出,但在尸体里屏息潜伏的卷生君,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即便下定决心逃到外面,要是身处无人的山里,就彻底完了。卷生君遵守和哥哥的约定,在听到信号前纹丝不动,拼命屏住呼吸。不多久,因为血氧下降,卷生君昏了过去。而永人先生对此一无所知,他关上行李箱,前往鹿羽山,将尸体抛弃在悬崖下。”

秋叶用了好几秒中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女人。她身高一米九左右,身体粗如铁桶。尽管如此,容貌却标致得令人毛骨悚然,简直像是把洋娃娃的头安在女摔跤手的巨躯上的拙劣的拼贴画。

一想到那个浑身沾满母亲血和器官的少年,就连秋叶也感到心头一紧。

“您是哪位?”

“步波的情况怎样?”

要是那个男人拨打110,被抓进没有无线电信号的拘留所里,那就本末倒置了,秋叶改变了语气,没敢飞踢,而是不断加大着拍打木门的声音。正当门板像黏土一样凹陷下去的时候,随着“咣当”一声,门微微地开了一条缝。

“没什么变化,她在跟我签的合同上写了假地址,是不想让我知道真实的住址。”

“再不开门的话,门可能就要被我砸坏了哦。”

在秋叶他们面前自称神月步波的高中生,本名是蛭田步波,万里和前夫离婚的时候,唯一收养的就是她。尽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妹妹相继去世,父母也被警察逮捕,她依旧面不改色地上学,放学后还帮在青森写稿子。

正当他准备助跑着把门踹开时,突然注意到别人的视线。一个穿工作服的小哥正从距离屋子五十米远的地方朝这边看,边上立着“正在施工”的告示牌。电线杆有如怪兽走过般倾斜着。去年夏天,由于强台风连续登陆,在街上各处留下了这样的光景。接下去是要进行修复工作了吧。

“要是有一千万就不用打工了,不过目前她好像没有辞工的意思, 我也松了口气。”

“再不开门,我就把门砸了——”

青森把右肘放在桌面上,拇指在秋叶视角往左弯曲。

在住宅和空地像老人的牙齿一样排列着的北牟黑街一隅,这间屋子在其中也显色格外破败。脏到分辨不出原来颜色的墙壁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虽然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感觉住在里头的幽灵比人还多。

“搞什么啊,这是‘去死’的信号吗?”

本周是没两个月一次的广播收听率调查周,即所谓的特别周。是各电台以邀请嘉宾,与其他节目合作,赠送家电的方式比拼收听率的狂欢一周。今天是二月十六日的星期五,到昨天为止,秋叶已经连续四天通宵了。不过今晚有“下平平死神广播”的特别放送,所以绝不能睡觉。为了防止睡过去,只能早点结束工作小睡一会了。

“不,从我这边看,是‘太好了’的信号哦。”

秋叶骏河最近睡眠不足。

青森的手指扭来扭去地弯曲着。

1

“别得意忘形啊。你可别忘了,要是我不给钱,你现在还在牢里关着。”

——摘自牟黑日报二〇一八年二月二十四日晨报

秋叶叹了口气,喝干了啤酒杯底的水滴。

根据精通人体结构的推理作家袋小路宇立(35)的说法,“该女子的身体应该相当大吧。”

“只有你啜到了油水。”

关于23日在鹿羽山发现发现被勒死的女子尸体,本报从警方处得悉,在女子体内又发现了一具孩子的尸体。该女子没有怀孕,被发现的孩子大约为十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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