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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b>
佐佐木微微一笑,看着山口:“对你而言大概没太大差别,可这跟滨野摄影师的证词有很大关系。”
听了佐佐木的话,滨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跟我的证词有关了?不管情况再怎么变,你都拿这张关键的照片没办法。”
十津川也心存疑虑地注视着佐佐木。
滨野得意扬扬地用指尖敲了敲贴在大幅底板上的照片。
的确如山口所说。凶器带没带在身上,大概会大为不同,但是放在口袋里和拿在右手里,又有怎样的不同之处呢?
见滨野这个样子,佐佐木用沉着的声音说:“我啊,不承认什么关键的照片。”
“逃走的时候,右手拿着弹簧刀和把弹簧刀放在口袋里,这有什么差别?不同样都是带在身上?”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滨野面色大变,怒喝道。
他神情有些扭曲。
“再说几次都行。我不承认有什么关键瞬间的照片。听懂了吗?”
“嗯,可以。”山口用气恼的声音同意之后又说,“这跟刚才也没什么太大不同吧?”
佐佐木的声音极为沉着,可话里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
佐佐木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
“你这是对摄影师的侮辱。很多法庭审判都用照片作为证据,如今我这张照片也是那起案件的有力证据。”
“那请你再正确地说一次。你的证词是这样的:案发当晚,你正在看电视的深夜节目《侠探杰克》的重播。凌晨零点十五分,电视插播广告,你想歇一下,打开窗户看向外边。结果看到窗户下方的人行道上受害人面朝下趴在地面上,我的儿子蹲在他的旁边,弹簧刀已经放进了口袋里。他跟你视线一对上,就慌忙逃走。他狂奔穿过马路,冲进斜对面的安藤水果店。你看到这里拨打了一一〇。怎么样?这可以吗?”
“我知道。不管是对我儿子而言,还是从审判的正义角度出发,这都是一种悲哀。”
“嗯,应该是。我以为他右手拿着刀,那是我的错觉。这行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凶手看到你之后逃走的时候,已经把刀放进了口袋?”
“人们先入为主地认为照片这东西正确拍出了事实,恐怕法官也同样带着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对你引以为傲的那张照片没有丝毫怀疑,就拿来当证据了。”
“我承认凶手不能边跑边折起弹簧刀。”
“那你就是说我拍到的这张照片是假的?”大概是觉得身为摄影师的骄傲受到了伤害,滨野把眼睛瞪成三角形,对佐佐木咄咄逼人地说,“你只要看看底片,就能知道照片是完全没动过手脚的,也没有经过双重曝光。我敢对天发誓,这张照片完全是如实拍摄的。现在我仍清晰记得,我正好开车经过那儿的时候,看到你儿子刺中受害人。我慌忙停车,把相机对准他们按下了快门,拍下来的就是这张照片。”
“你知道什么了?”
“我并没说这些是假话。”佐佐木用沉着的声音说。
“我知道了啦。”山口说。
“那你在抱怨什么?”
佐佐木绷着脸追问道。
“这放到后面再说。在那之前,有一点想跟你确认一下。”
“怎么样?”
“什么?”
山口默不作声,涨红了脸。
“你把车停在那里,拍下了自称是关键瞬间的照片。”
佐佐木看着山口问道:“你还要坚持说我儿子右手拿着沾血的弹簧刀逃走,冲进了安藤水果店吗?”
“不是自称,那就是关键瞬间的照片。”
“你说得对。”佐佐木说。
“现在你这么说也行。可若是如此,你在拍完这张照片之后,理应还继续关注凶手的行动?”
滨野气恼地丢开小树枝说:“不可能同时完成两件事。要么跑,要么折树枝,一次只能做一样。”
“那当然要关注了。”
他在旁看着似乎觉得很简单,可一旦拿着小树枝跑出去,他跟山口一样,折断树枝的时候跑步的速度便大打折扣。
滨野一脸“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用问吗”的表情瞪着佐佐木。
这次滨野替下山口,成了实验对象。
“那你说说拍完照片之后的事情吧。你开车经过,偶然目击了行凶现场并拍了照片。那时你把车停在了那个位置对吧?”
“我来试试。”
佐佐木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所以用下巴示意停在马路上的本田思域。
但是那一瞬间,双脚无论如何都会停下来。就算没停下,速度也会变慢。
滨野“嗯”了一声点点头。
山口这次竭尽全力地跑了出去。他边跑边把双手伸向前,想要折断小树枝。
“我想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就把车停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无论是谁应该都会这么做吧。”
十津川又把一根小松树枝硬塞到了山口手中。
“你在审判中没有说过任何关于拍完照之后的证词,可你的确一直在关注着,对吧?”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再来实验一次。你要是成功了,就说明你的证词是正确的。”
“只不过是没人问,我才没说。可刚才我不也说了吗,我是一直关注事态进展的。法庭上没人问我,应该是因为这跟山口及安藤常的证词重复了。事实上我看到的也跟刚才山口说的一样。”
“警部,你在帮他吗?”
“那就是说,你目击了我儿子从尸体旁边离开,跑过马路,冲进安藤水果店里?”
“但是呢,折断这样的小树枝比折起弹簧刀应该简单得多。折起弹簧刀还要担心割到自己的手,要是刀上有血,还会很滑,应该很不好折起来。是你做证说凶手在全力冲刺中这样做了哦。”
“与其说冲进去,感觉更像是逃进去的。我还看到了之后的事情。凶手又从安藤水果店里出来,逃进了对面的黑暗中。之后只过了五分钟,警车就赶来了。要是警车再早来五分钟,那时候凶手应该就被抓了。”
“够了。边跑边折断树枝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那么你说说我儿子冲进安藤水果店的情形吧。”
山口把折断的小树枝丢到路上走回来,十津川对他说:“你还要再试一次吗?”
“是逃进去的。”滨野坚持道,“而且,你为什么对照片一事避而不谈,光揪着之后的事情不放?是不是对我拍的那张关键瞬间的照片挑不出毛病,才死抓着其他无聊的事情?要是的话,那可真笑掉大牙了。”
但是,奔跑中一旦要折断小树枝,跑步的力气就跟不上了。
“关于照片,我应该说过了回头再说。继续往下进行吧。你也看到了与山口听见相同的场景?”
山口嘴里抱怨着,又尝试了一次。
“是啊,我看见了。凶手从我的车头前方狂奔而过。”
十津川又拿出一根小树枝,递给刚回来的山口。
“这你没拍照片吗?”
“你再试一次。”
“我想拍来着。我说了很多遍,我是个摄影师,而且还是新闻摄影师,想拍下来不是很正常吗?然而因为他跑得太快,一下就从我车前跑过去了,所以我才没顺利拍到。拍倒是拍了,可焦点全都对不上,所以我没公开。”
“不可能啊。心思一放到小树枝上,就跑不起来了。根本不可能边跑边折断小树枝。”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用你那双摄影师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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