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三个女人可抬不动你。”寻盎笑了笑。
从绛被点名,闻声回神也笑:“……对的。”
她心不在焉,其实在想却盏和寻盎去沪城看演唱会的事情,自这顿饭刚开始,她就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说出口,以开玩笑的形式。
如果没看到微博,她还不知道她们一起去了沪城,一起看了演唱会。
她们三个明明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有一种不该萌生的苦涩感占据大脑。
从绛,你不该这样想。
她知道,现在的她,现在的学历,现在的工作,都离不开却盏的帮助,她却为了根本没有必要的醋吃到酸。
结账时,却盏和寻盎在前台谈天。
顶板的那道直线白灯,烈光灼下来,仿佛在她们之间划出一道巨大的纵裂深渊。
她们的出身天壤相隔,接受教育、家庭背景、能力素养,这些,她都不能和她们相比。
“您好,请问怎么支付?”前台小姐姐微笑问。
“刷卡。”
寻盎侧身以手臂抵在前台的理石面,视清卡身,打趣:“宝贝,换卡了?”
却盏嗯了一声,不否认,“他给的。”
“谁啊?”
听得出来寻盎在明知故问,却盏也侧身,问题反问问题,“你说是谁?”
“你老公好厉害的钞能力。我好像也可以旁敲侧击一下裴墨。”
是名义上的老公。
一顿饭三万五千多,pos机一响,却盏心如止水。
“真自动提款机啊。”寻盎想起摄影展那次却盏拨给她的两亿,一眼不眨直接到了她账户上,“九位数的转账已经不能满足你了,现在改换黑卡。”
她婉声叹:“谢弦深养老婆还真是舍得。”
“这是我的成果,和他有什么关系。”却盏纠正,是谢弦深答应返还她的演戏酬劳。
一码事归一码事。
离开餐厅,从绛搭寻盎的顺风车回去,车子启动前,寻盎降下车窗,想跟却盏说声再见招呼。
车窗缓缓降下,视线里,却盏在车身的另侧以胳膊抵在车窗边缘,孟撷站在她身后侧方,眸子半低定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注意安全,路上慢点儿。”却盏挥手,“拜拜~”
他的视线依旧没离开她。
寻盎心叹孟撷也是个痴情种,她敛神,嗯声:“好,你也早点回去啊。”
“你喝了酒不能开
车。”却盏点开手机想给孟撷也叫个代驾,被孟撷拒绝。
“我没开车。”
“那你想打车,还是坐我的车回去?”
两个选择,孟撷当然是选他更偏向的那个,“蹭你的车回去吧,车费用给多少?”
“开什么玩笑,这点小事还跟我计较啊。”
等待期间,叫的代驾也来了,是个非常青春活力的小姐姐。
小姐姐接过却盏抛来的车钥匙,三人都坐上车,孟撷还在想却盏说的那句话。
她明明什么事情都会分得很清,以朋友的名义,他们有时候会谁也不欠谁,有时候,在来往时不知不觉进入对方领域,却始终没有突破那道明确规定的界限。
“盏盏……”孟撷想问却盏关于她的那张黑卡,话及口,又退了回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