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颜应了一声,停了两秒,又补了一句:
“那麻烦你了。”
那边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更幽沉的语气传来。
“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做不成夫妻,还是兄妹呢。”
“。。。。。。”
凌夕颜枯坐在床上,攥着手机贴在耳边,怔了几秒没吭声,刚想说话,傅司聿进来了。
“挂了。”匆匆说了句,她就收了电话。
傅司聿见她表情不对,心里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傅珩打来的?”
一猜一个准。
凌夕颜翻身下床,傅司聿刚晨练回来,拿这个房间当他自己主卧一样自然,进来就从茶几那端起了水杯喝水。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杯子搬到这屋来的。
“他说我妈脑出血在ICU。”凌夕颜一边铺床一边道。
这些活本来是佣人做的,但是她一般随手就做了。
她穿着睡衣,头发垂在两侧,一双小巧白皙的手灵活的拾掇着被子,床单,还有那个留着凹痕的枕头。
看起来格外的温柔,不似昨晚那炸了毛的小猫样了。
傅司聿端着水杯瞄着凌夕颜,唇角轻轻扬起:
“这个傅珩离了婚开始当人了。”
阴阳怪气,但是凌夕颜没有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
铺好床,凌夕颜直起腰,站在床边看着傅司聿,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