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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袁崇焕的家长里短（第2页）

“所以朕需要你。”朱由检盯着他，“不是作为将领，而是作为‘破局之人’。你曾深入辽东谍网，识得多种异族秘术，更关键的是??你曾被构陷入狱，却仍忠心不改。天下人信你，胜过信朕。”

袁崇焕眼眶微红：“陛下太过抬举臣了。”

“朕不说虚话。”朱由检起身，从案底取出一块青铜令牌，上刻“天镜总制”四字，“从今日起，你统领全国‘天镜计划’行动，可直接调动各省锦衣卫、钦天监、工部匠作，无需经内阁转呈。另赐尚方剑一口，遇阻拦者，先斩后奏。”

袁崇焕双手接过，重重点头：“臣，誓死不负陛下所托。”

当夜，袁崇焕便展开行动。

他先调阅近三年全国异常地震记录，结合钦天监星象档案，绘制出一幅《山川戾气分布图》。令人震惊的是，九处疑似祭坛地点，恰好构成一个倒置的北斗七星阵型，而中枢位于陕西凤翔??正是传说中周文王演易之地。

与此同时，锦衣卫在江西浮梁县破获一起私铸铜钱案，意外发现地下藏有一座小型祭坛，七具童尸呈环形排列，胸口插着微型青铜匕首，与灌县所见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这些儿童皆来自附近村庄失踪人口，家长竟浑然不知，仿佛记忆被人抹去。

袁崇焕亲赴现场勘查，带回一段残破经卷，上书《归墟真解?卷三》：“摄魂术者，以血饲蛊，以梦织网，使万民不觉而顺流归虚……”

他连夜赶回京城，面见朱由检：“陛下，归墟会已掌握一种‘集体催眠’之术，可通过水源、粮食乃至言语传播幻象。百姓看不见祭坛，听不到哭声，甚至亲人死去也不知悲痛??这不是邪教，这是要把整个国家变成一座活着的坟墓！”

朱由检面色铁青：“难怪湖广叛乱初期，地方官报称‘民皆乐从’。原来不是民心向背，而是心智被控！”

“必须立刻切断传播链。”袁崇焕沉声道，“臣建议：第一，封锁所有可疑水源，改由官府统一供水；第二，严查各地粮仓，凡发现掺杂不明粉末者，立即焚毁；第三，派遣精通音律的道士，在各州县钟楼每日鸣钟三次，以正音破邪念。”

朱由检当即准奏，并下令开启“天镜一级响应”，全国三百六十观测点二十四时辰轮值，任何地动、异光、怪声，须在一炷香内上报。

然而，真正的危机，正在南方悄然成型。

一个月后，广州府急报：沿海渔民集体发狂，数百人赤身跳海，口中高呼“迎真主归位”。当地官员试图阻止，反被民众围攻，险些丧命。更诡异的是，幸存者醒来后全无记忆，只说梦见“海底金城，白袍神人招手”。

几乎同时，湖南辰州出现“鬼市”??每至子时，荒郊野岭灯火通明，商贩叫卖奇珍异宝，香气扑鼻，诱人驻足。待天亮一看，原地只剩焦土与灰烬，参与者多精神失常，喃喃自语“见过仙人宴”。

袁崇焕判断：“这是‘心蛊’大规模释放的征兆。他们已在试验如何控制整座城市。”

朱由检终于下定决心：“传朕旨意，全面清剿归墟会。凡经查实参与祭祀者，不论官民，一律革职下狱；窝藏者同罪；传播邪说者，斩立决。另，开放武举特科，招募江湖异士、道门高人，凡协助破阵者，授千户世职，赏银万两。”

诏令既出，天下震动。

短短半月，各地揭发案件逾百起。福建破获“五雷坛”，擒获主持仪式的前国子监助教；四川挖出“阴冥井”，井底堆满带铭文的尸骨；最惊人的是，在南京鸡鸣寺地下，竟发现一座完整宫殿遗址，壁画描绘着“万民跪拜青铜巨门”的场景，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大篆：**归墟之庭**。

而就在此时，徐霞客突然苏醒。

他已瘦如枯槁，但眼神清明。见到朱由检，竟挣扎起身，长跪不起：“陛下……臣罪该万死，曾为归墟会绘制全国水系图！他们许诺让我完成‘天下大游’，实则利用我勘测龙脉节点……”

朱由检扶他躺下：“先生受骗，何罪之有？朕只想知道，那戴青铜面具之人，究竟是谁？”

徐霞客闭目回忆，许久才道：“他自称‘守门人’，说自己的家族已守护归墟千年。他还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谁？”

“方孝孺。”

朱由检猛地站起：“不可能！方孝孺早在永乐年间就被诛十族，血脉断绝！”

“可他说……‘十族未绝，忠魂不灭’。”徐霞客颤抖道，“他还拿出一块玉牌，背面刻着‘宁死不屈’四字，正是建文帝御赐之物……陛下，也许……也许建文帝根本没死？”

殿内死寂。

良久，朱由检缓缓坐下：“所以他们打着复辟建文的旗号，实则想借古老皇权重塑秩序？可笑啊可笑……朕推行新政，废除苛捐，他们骂朕篡祖制；这些人却要复活一个从未证实存在过的皇帝，来拯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