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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梦回旧联邦时代那就杀（第3页）

>若有一天你醒悟，

>记得回头望苍穹。

>那里有我未熄的火，

>烧尽契约千万重。”

于啸浑身一震。

这不是普通的歌。

这是父亲年轻时常哼的小调，从未录过音，也从未写下来。只有他和母亲知道。

“这信号……是从哪里来的？”他声音沙哑。

少女信息官快速定位：“坐标指向……第零号实验星域。代号‘摇篮坟场’。”

于啸瞳孔骤缩。

那是星盟最早的意识上传试验基地，也是二十年前“云棺计划”首次失控的地点。传说中，第一批志愿者的大脑被强行数字化，结果灵魂无法承载，集体崩解，化作游荡在虚空中的意识尘埃。

官方宣称那里早已清空。

可现在，信号源正从坟场最深处传来，强度稳定，且持续增强。

“准备跃迁。”于啸下令。

“可是那里连空间结构都不稳定！”副官急道，“而且……据说进去的人，会听到死去亲人的声音。”

“那就让我听听。”于啸冷笑，“如果真是亡魂在呼唤，说明他们还没放下执念。而只要还有不甘，我们就不能停。”

启明号引擎轰鸣，撕裂星海，直扑摇篮坟场。

当飞船接近目标区域时，异象陡生。

舷窗外，原本漆黑的太空渐渐泛起微光，像是无数萤火虫在飘舞。仔细看去，那竟是由数据粒子构成的**人脸轮廓**，一张张，一层层，环绕着某处无形核心缓缓旋转。

“检测到超高密度意识场。”老K警告，“建议保持距离。这些不是程序，是真实残留的神经信号集合体。”

于啸却不退反进：“靠近核心区。我要接收信号。”

随着飞船逼近，那首歌越来越清晰，直至充满整个舰桥。

突然，主屏亮起。

画面中，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穿着灰色工装，站在一片虚无之中，面前悬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我不还”的瞬间。

他缓缓转身。

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模糊的光影。但于啸一眼认出，那是父亲。

“啸儿。”声音直接出现在他脑海中，温和而沉重，“你来了。”

“爸……”于啸喉咙发紧，“你还活着？”

“不。”那光影摇头，“我只是‘存在’。当一万个人想起他们也曾反抗过，我的记忆就被重新点燃。我是执念的聚合体，是所有不愿低头者的回声。”

于啸咬牙：“所以之前的一切……唤醒民众、穿越裂隙、发现废墟……都是你在引导？”

“我只是推了一下。”光影说，“真正改变世界的，是你和他们。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忘记自己曾勇敢过。**”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于啸问。

光影抬起手，指向远方某处坐标。

>**“去那里。摧毁‘原初账本’。”**

“什么是原初账本？”

“是信用系统的起点。”光影解释，“第一笔修炼贷的合同模板，第一个催收算法的核心代码，所有剥削逻辑的根源。它被藏在星核深处，由十二道量子锁保护。只要它存在一天，人们就会继续相信‘负债合理’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