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醒醒。”
她凑近了轻声叫他,熟睡的人咕哝一声没有醒,于是她只好稍微用力地晃了晃他,好半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稍稍转过一点身子,困倦地睁开了眼。
他很显然是已经累得不行了,前几秒眼神落在赵楚月身上都是涣散的,好一会儿才重新慢慢聚焦,找回一点清明。
可清明之后,那眸子里又迅速凝聚出一层恐惧和畏缩来了。
“你……”
他一张嘴,嗓子哑得厉害,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不行,楚月,今天不能再做了,真的……”
赵楚月又宕机了几秒,然后才在脑子里迟缓地想,哦,这个是赵楚耘。
是十九岁的,对所有事一无所知的,全心全意爱着她的赵楚耘。
赵楚月看着他那委屈又害怕的表情,只能竭力压制澎湃的心绪,艰难开口。
“不做了,当然不做了,”她柔声细语地说:“我带你去清理一下好不好,我们洗完回来再睡。”
赵楚耘没有回答,只是蹙眉看着她,显然不大相信。
赵楚月也不急,就那么微笑着,耐心地等着。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有着些和平日不同的东西在里面,赵楚耘看不懂,只知道被盯得脸热,慌忙低下头,嗫嚅般地吐出一个“好”。
下一秒,赵楚月起身,直接揽过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什么情况?!这一下太过突然,赵楚耘吓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啊!”
“嗯?去浴室啊。”
“可你抱我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唔,这样吗……”赵楚月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用力把人圈得更紧了,亲昵地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脸颊,说:“但我就是想抱你去呀。”
赵楚耘显然对她这番说辞并不赞同,不过也挣不开,他被小了自己三岁的妹妹双脚离地地抱着,这感觉太诡异了。
赵楚月把他抱进浴室,看到那一缸放好的水时,赵楚耘明显又有些惊讶。
“我简单冲一下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赶紧说。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住吧,”赵楚月笑笑,不容置疑地把他放进水里,说:“不麻烦,我陪你一起。”
水温正好,水流柔软温暖地包裹住疲惫的躯体,让赵楚耘的思维倦怠了几秒,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这个“陪你一起”的含义。
赵楚月起身,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T恤,也迈进了浴缸里。
几乎是一瞬间,赵楚耘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一样,他大惊失色,马上抓住浴缸边缘就要逃出去,被赵楚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了回来。
“又去哪呀?”她不解。
“不行!我们不能一起,你、你…我……”
赵楚耘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赵楚月把他箍得很紧,他的背毫无保留地紧贴挤压在她的胸前,让他能清楚感受到少女柔软滚烫的肢体,和水一样,顺滑地缠着自己。
“什么都做过了,洗个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她置若罔闻。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在这个时间点上他们有很多事还没有做过,这一年六月她摔下楼梯骨折,之后三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是动弹不得,推算下来,她康复到能对赵楚耘做点什么的程度,也没多久。
赵楚耘拗不过她,浑身僵硬地被抱在怀里,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他不挣扎了,但赵楚月的手不老实,好奇地东摸摸西捏捏,赵楚耘是个彻头彻尾的Beta,她从前总觉得他这么多年模样都没怎么变过,可十九岁的脸放在自己面前,又惊觉变化好大。
脸圆圆的,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神也不一样,他不敢看自己,目光局促地躲闪着,湿漉漉的像要滴出水一样,眼神是软的,身上也是软的。
两人同居大半年,各自都长回一点肉来,可这还是和年少时不一样,赵楚月摸着他柔软的小腹,摸着本该有一道疤的位置,那里平滑光洁,还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没多久就从腰侧滑了下去,沿着躯体的结构滑进缝隙,摸上了那个隐秘的小口。
半个指节进去的时候,赵楚耘再度剧烈挣扎起来。
“不行!不行,你拿出来——!”
他涨红着脸扭头看她,急得像要哭出来了似的,说:“你说好了不做了的,你明明说了……”
“就是帮你清理一下,你别紧张嘛,”赵楚月马上解释,“不是弄到里面了吗,不弄干净会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