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的手机渐渐地没了声响,白妮刚收线。
才入个头,一时脑子昏沉,情难自抑,白亦行没忍住地哼了声。
下一秒,手机轰然一震,由桌面边缘跳到地面,沉闷又清脆,外边两人不约而同听到声音,看向大门。
成祖捂住她的嘴,紧接着两人身子均是一僵。
把手转动,有人往孔里插进备用钥匙,他不爽地抽开身,眉宇凛然盯着门,胸膛起伏不定,饕餮未能餍足的气息难以平复。
白亦行的身子软成烂泥,贴着门框差点歪倒在地。
他顾不得衣衫是怎样的凌乱,使了点劲才将人打横抱起,扫落桌面的文件资料,把人放在上边。
白妮又试探性地拧把手,成祖看眼地上,又看向大门,低骂一句:“操!”
白亦行侧头瞧去,他俩中间的窗玻璃上模糊地映着一个半趴在办公桌面皱皱巴巴的女人,情态春困酡红。
她手忙脚乱地放下裙子,扣紧扣子,对着黑屏的电脑,都能瞧出来头发乱糟糟,嘴唇红肿,脸色说不出的暧昧,甚至是放荡。
成祖早已恢复衣冠楚楚模样,好整以暇地去瞧坐在桌子上低头收拾自己的小女人。
啧,刚刚那形势,还真像偷情。
这个时候,她有点不敢抬头同他对视,眼珠子撇到他笔挺的西裤表面,比黑色更深了,似浸了水。
他权当没瞧见她的羞怯,懒散地靠在不远处的墙面,瞟一眼门,又笑道:“白总,有何指示?”
没一会她便翘二郎腿,抱手臂,腰背挺直,以往那个高傲的白天鹅又回来了。白亦行清了清嗓子:“我……”
一时没想起来她是来干嘛的。
成祖却特意打断:“我什么我,一生气就急赤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我受了委屈我说什么了?”
秘助脸色大变,同白妮交换眼神:“白姐姐,他们…是在吵架么?”
白亦行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另外一股气又冒了出来,她不在理,自然有口难辩,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成祖笑意不减道:“那白总是什么意思?”
白亦行知他有意逗弄,赶紧将话题拉回正题,想起来了:“我是想跟你商量加密货币明天会议的事。”
成祖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几秒,白亦行心虚地屁股往后挪了挪。
成祖两手撑在她腿侧,在她耳畔轻笑:“白总,想几点,在哪?我随时奉陪。”
依旧是轻浮不减,放浪不羁,白亦行忿忿地瞧他。
他阒黑的眼睛在凌乱的领口处梭巡至下,小女人生怕进来人,他又像刚才那样失控,毫无防备地带着她跳崖,现在想想还是深深地余悸,结果男人一声不吭地弯腰去捡地上的文件,劳心劳命地保证:“现在电脑故障。下班之前,”他起身顿道:“保证不碰你。”
办公室再度敞亮冰冷,白亦行调整好情绪,拉开门,外面果然不见人影。她忙松了一口气,刚要踏入办公室,白妮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叫住她。
白亦行像做了亏心事,定定神才转身,口吻淡淡地问:“白助理,找什么事?”
白妮微怔,递给她刚刚那人留下的饭店地址和时间,还说:“他说他会一直等你们。”
白亦行接过看了眼,见人不走,又问:“还有其他事情?”
“怎么打拳的人还这么犹犹豫豫。”白亦行看她要说不说的,白妮上前一步,“白总,我觉得加密货币的事是不是太着急了,技术团队以及法律这块…”
“白总,我下午想请半天假外出一趟。”成祖走过来说,白亦行正好也有事,把字条拿给他看,不满道:“他们还敢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做什么,平白无故再给人一通羞辱?”
两人说着,直接忽略白妮,后者神情黯淡落寞。
成祖说:“照钟交的意思,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去看看也好。”
白亦行思忖,又问:“你要把电脑拿到外面去修?”
白妮欲言又止,眼看两人进入办公室,成祖习惯性带上门,白亦行看着他的脸小声确定:“你电脑真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