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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戏耍（第2页）

话音落下，他周身灵压猛然暴涨，原本接近十米的身躯再度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纹路，如同古老符文般蔓延全身。他的断指处不再生长手掌，而是直接延伸出数条粗壮的触须，末端裂开，露出森然巨口。

“你封印了佩尼达的能力？那又如何？”杰拉德狞笑，“我的‘奇迹’，不需要感知，不需要反应……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还有人死去，我就会变得更强！”

卢卡眯起眼，心中警铃大作。

??这家伙，比预想的更难缠。

他迅速扫过义眼中的数据流，眉头越皱越紧。杰拉德的生命信号正在以恐怖速度攀升，灵压数值早已突破常规灭却师的极限，甚至隐隐逼近当年全盛时期的友哈巴赫。

“不能再拖了。”他低声自语，“必须在他在吸收更多死亡之前，终结战斗。”

可问题是……怎么杀一个越杀越强的存在？

正面硬拼？不行。他的斩击虽能造成伤害，但每一次攻击，都会成为对方进化的养料。封印？空间类手段对这种高度适应性的生命体效果有限。毒素？刚才对佩尼达有效的神经毒素，对杰拉德几乎无效??他的身体结构已经脱离了常规生物范畴。

“唯一的办法……”卢卡眼神一闪，“是让他‘无法吸收死亡’。”

可死亡本身就是不可逆的过程。除非……

“除非，死的不是‘真实’的他们。”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

“幻象？不……是‘伪死亡’。”

他忽然笑了。

“杰拉德，你知道为什么友哈巴赫选你当‘心脏’吗？”

“少废话！”杰拉德怒吼，八条触须猛然抽击，地面瞬间崩裂，碎石如炮弹般射向卢卡。

卢卡却不闪不避，任由那些碎石撞在身上，化作齑粉。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微型装置。

“因为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人类。”他轻声道，“你是‘容器’，是用无数灭却师残骸拼凑而成的‘人造心脏’。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持续千年的‘伪死亡’。”

杰拉德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以为你在吸收死亡？不……你吸收的，是‘被你杀死的人’的灵魂残响。可如果……他们根本没死呢？”

卢卡按下按钮。

嗡??！

整片战场的空间骤然扭曲，八道光影从虚空中浮现，正是此前被杰拉德“杀死”的八名亲卫队成员。他们完好无损，眼神清明，毫发无伤。

“这……不可能！”杰拉德怒吼，“我明明杀了你们！我感受到了你们的死亡！”

“错。”卢卡冷冷道，“你杀的，只是我的‘低序列鬼道投影’。真正的他们，早在第一回合开始前，就被我用‘缚道之八十一?断空’转移至安全区域。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给一个虚假的祭品献祭罢了。”

杰拉德的身体猛地一颤，灵压开始紊乱。

“也就是说……我吸收的‘死亡’，全是假的？！”

“没错。”卢卡一步步逼近，“你的‘奇迹’，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现在，真相揭晓??你的力量，正在崩塌。”

果然，随着那八道身影的出现，杰拉德体表的血管纹路开始褪色，膨胀的身躯迅速萎缩，触须干瘪断裂，重新变回断指的模样。

“不……不可能……我明明那么强……我明明……”他踉跄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的力量从未真正增长。”卢卡站在他面前，声音如审判，“你只是在自我欺骗中不断膨胀的泡沫。现在，破了。”

他举起斩魄刀，刀尖直指杰拉德眉心。

“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的心脏？”

杰拉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黑色火焰席卷而上，将他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