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琢想了想,有点犹豫地问他,“有不是咖啡的饮品吗?”
这话听着倒很像和他对着干一样。
周思珩敛眸看向杯里的咖啡,问她,“玫瑰茶喝不喝?”
港岛的气温渐渐回温,眼下应该是最适宜骑马的季节。
温如琢心也有点痒痒的,也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周思珩主动问她,“要不要玩两圈?”
她犹豫地点了下头。
下一秒,周思珩招了下手,叫人牵出一匹马来。
温如琢见到这匹马第一眼就喜欢上它,这匹马和她想象中的宝马简直一摸一样,通体银白发亮,犹如一柄长剑出鞘,既有锋芒,又不失温润。
教练换成了周思珩,她陡然紧张起来了,只感觉腿不再是腿,手也不再是手,身体的各个关节都不再协调起来。
周思珩找人要了一副安全马镫,上马前提前给她换上。
他站在前面握着缰绳,老道地安抚着珍珠的情绪,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忽然抬起,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臀。
“腰不要往前弓。”周思珩训斥道。
温如琢立刻绷直脊背,臀后被他打过的部位火辣辣的疼,她不敢对这位严厉的老师多说什么,只咬住下唇,泫然欲泣的一双眸控诉地盯着他看。
周思珩在教学这种事情上却毫不放水,教会了她几个譬如踩镫不要太深的技巧之后,温如琢发现,自己渐渐可以在马背上坐稳了。
她甚至还能尝试在马儿小跑的时候“压浪”。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长鸣,周芙嘉两腿夹紧,勒紧缰绳,架着马在他们面前停下。
她原本是想和哥哥的朋友打个招呼的,谁知道一眼就看见那匹她梦寐以求的马被温如琢骑在□□。
“周思珩!”她惊讶的连语调都整个变了,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巨大的震惊之中。
“周芙嘉。”
周思珩也警告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善于观察颜色的周芙嘉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一边把“卧槽卧槽有一天周思珩居然舍得把珍珠拱手让人”这个劲爆消息压在心里,一边摆出了一个还算可亲的笑容。
她主动朝温如琢伸出手:“hi,我是周芙嘉,我们之前见过的。”
她看到了什么?
任何人不允许触碰的珍珠,居然有一天,由周思珩亲自握着缰绳牵引。
温如琢没想到周思珩的马场还有另一位客人,她愣了一下,也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温如琢。”
“我们去那边玩吧,那边风景更好。”周芙嘉建议道。
温如琢有点犹豫,也正是这时候,周思珩把一直握着的缰绳递给她,他抬了抬下巴,叮嘱道,“围着马场走两圈就行了,今天不要尝试奔跑。”
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毕竟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什么小事。
温如琢眨了下眼睛,视线向下望着周思珩,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在这样“居高临下”的一种位置看过他。
原来站在高处看别人的感觉是这样吗?
总觉得周思珩那副无可挑剔的好皮囊被她一眼尽收眼底,连那副坏脾气都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周芙嘉一直夹着马跟在温如琢后面。
没办法,她的金主哥哥发话了,可不能让人有一点闪失,不过珍珠是那么听话的一匹马,要出点事情也很难吧。
周芙嘉忽然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和她并排的位置。
她是个自来熟的性格,长得又是一副甜妹的面孔,任谁都无法对一个笑嘻嘻闪着两颗酒窝的小姑娘说出拒绝的话吧。
当周芙嘉言之凿凿说出:“我哥哥一定喜欢你。”这样的话时,温如琢惊讶地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
她别过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这姑娘实在太坦率了,有什么话都不藏着,更关键的是,在她和周思珩两个人身上,很少有人用“感情”这两个字来衡量他们。
几乎大部分的人认为他们两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