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牧兄,你这是作甚?”林扬急喊。
“一条劣质的帝脉,可打发不了我!”
说罢,牧渊又是一跃,化作一道金光爆射而出。
新生的帝脉疯狂运转,将磅礴的大帝能量与魂力灌注剑中!
“狂妄!”
大帝身影震怒,抬手凝聚出一道混沌漩涡。
牧渊反手祭出大帝旌旗。
旌旗挥动间,漩涡瞬间消散!
紧接着,龙帝剑发出撕裂天地的剑鸣,直斩大帝身影。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桑心呢喃出声。
“他要斩杀对方,夺取全部。。。。。。
沙粒在风中翻滚,像无数细小的舌在低语。小禾逆着风暴前行,蓝光愈发明亮,不是闪烁,而是稳定地搏动,如同深埋地底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她知道那不是自然现象??那是“静默守望者”的共鸣频率,被她的存在唤醒,正试图与她建立连接。风越来越大,卷起千层黄沙,形成一道螺旋状的沙柱,宛如远古祭坛前升起的香火。就在她距那蓝光百步之遥时,沙地突然塌陷,一圈石质圆环从地下浮现,每一环上都刻着陌生文字,却让她心头一震:那是“母频基因”最原始的语法结构,失传已久的“初语”。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石环表面。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这不是她自己的回忆,而是千万个曾在此地死去的灵魂共同遗落的片段。她看见一座繁华古城,在月光下吟唱诗歌;看见祭司跪拜于神殿,手中捧着一块会呼吸的水晶;看见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撕裂大地,整座城池在一夜之间沉入沙海。但最令她心颤的是最后的画面:一群孩子手拉着手围成圆圈,齐声念诵一段咒语般的句子,声音穿透地壳,直抵星穹。那句话,正是如今回声旅者口耳相传的启语:“我说,你听,世界便存在。”
小禾猛然睁眼,胸口剧烈起伏。她终于明白,这座沙漠古城并非普通遗迹,而是“聆听之族”最早建立的十二座支点之一??**第零号根源**。它不是后来系统的一部分,而是整个母频文明的起点。而那些孩子,并非祭品,而是第一批自愿封印记忆、将自身意识融入地脉的“原初守望者”。他们以死亡为代价,让“倾听”成为人类潜意识中的本能,哪怕文明一次次覆灭,这种能力也不会彻底消失。
蓝光骤然暴涨,沙地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尊半透明的人形缓缓升起。它没有五官,身体由流动的声波构成,轮廓隐约呈现出孩童的模样。一个稚嫩却穿透时空的声音响起:
>“我们等了你一万两千零七十三年。”
>“你迟到了。”
小禾没有退后,反而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我不是来接管的,我是来归还的。”
那孩童形态的守望者微微倾斜,仿佛在打量她。片刻后,声音再次传来:
>“林知秋曾来过一次。她说她不够资格。”
>“你说你是普通人。那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完成她未竟之事?”
小禾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掌:“因为我失败过。因为我曾因听见太多秘密而崩溃,在桃树林里整整三年不敢与人对视。因为我曾在东京街头,面对一个哭诉杀妻罪行的男人,第一反应是逃走,而不是坐下倾听。我并不比任何人更坚强,我只是学会了??**不逃避痛苦,也不假装拯救**。”
风停了一瞬。
孩童守望者缓缓抬手,一道光束射入小禾眉心。她眼前展开一幅全景图景:全球各地,新的共鸣节点正在自发形成,但其中许多已出现异常。某些城市中,“倾诉”演变为公开羞辱大会,人们争相揭露他人隐私以博取关注;一些政客利用“母频共振”技术制造集体情绪操控,煽动仇恨;更有极端组织宣称“唯有彻底坦白才能得救”,强迫信徒当众自残忏悔。原本象征疗愈的“听见”,正在异化为另一种暴力。
>“你们打开了门,却没有教人如何关门。”
>“声音一旦释放,就无法收回。而人类,尚未学会沉默的艺术。”
小禾闭眼,泪水滑落:“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再留下规则,也不会设立新秩序。我要做的,是让每一个愿意说话的人,都能找到一个愿意倾听的人??不多不少,仅此而已。”
她从怀中取出那片曾写下少年同伴名字的陶片残骸,轻轻放在石环之上。灰烬随风飘起,竟在空中凝成一行字迹:
>“记得即是听见。”
孩童守望者静默良久,终于点头。
蓝光缓缓收束,整座石环开始下沉,仿佛要重新封存。但在最后一刻,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小七八脑海:
>“带走一样东西。否则,第零号将永远关闭。”
她环顾四周,只见沙地中露出一角金属盒,锈迹斑斑,却散发着熟悉的频率波动。她将其挖出,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比玻璃珠更古老的晶体,呈六棱锥形,内部封存着一缕极细的声波纹路。她认得这个物件,曾在林知秋的笔记中读到:“初语核心”,传说中记录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句被真正“听见”的话语。
她将晶体贴在耳边。
一瞬间,宇宙坍缩成一点。
她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疲惫而温柔,带着分娩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