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栖的动作顿住,他转过头,嘴唇蠕动了几下,不太自然的问。
“那是谁?”
谢舟的衣摆随风飘动,出众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俊秀,唇角的笑看上去有些玩味,他对着温迟栖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
温迟栖撇了他一眼,慢吞吞的朝着他走去,“是谁?”谢舟笑了声,用手捏住他的脸颊,弯下腰凑到他眼前,笑眯眯的喊他,“宝宝。”
他的眼神下滑,看向温迟栖心脏的位置,用另一只手点了点,“你不是知道是谁吗?怎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
但当时的温迟栖也不是不敢相信,他确实早就知道了,找谢舟也只是找出江远鹤派了谁来监视他。
回到家后,温迟栖也并没有和江远鹤吵架,因为吵架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他选择了和江远鹤沟通。
他觉得江远鹤可以对他这样,但他要对他坦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暗地里监视他,然后在一个接一个逼走他身边的人。
但他们的沟通是失败的,江远鹤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说我有原因,他没有说原因是什么,也并没有对这种行为道歉,不容拒绝的模样和现在的他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因为过去温迟栖太喜欢、也太依赖江远鹤了,而爱又会给人蒙上一层厚厚的滤镜,他没有发现,但现在这层滤镜彻底掉下来之后,
温迟栖突然发现,原来江远鹤一直都是这么不讲道理。
从小到大,无论江远鹤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跟自己解释原因,而自己必须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他,甚至对他的行为不能有一点反抗,不然就会被“惩罚。”
小时候的惩罚是关小黑屋,单方面切断和他的联系,现在的惩罚方式是将他囚禁在别墅,强行将他按在床上,像对待一个布娃娃一样对待他。
温迟栖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等到面前的浅绿色烟雾散去时,他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默祈祷岚笙不要受到他的影响。
因为岚笙的原因,温迟栖停止了所有挣扎,身体刻意放松下来,整个人瞬间变得格外温顺。
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熟练的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种举动。
江远鹤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他床上下来,低头解开了束缚着温迟栖手腕的领带。
用手重新拿起了放在桌面的戒尺,捏着它漫不经心的转了个圈,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件不听话的物品,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懒得给。
“转身,趴下。”
他没有再提岚笙的名字,也没有再提其他人的名字,手中的戒尺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弧度,卷起的衣袖露出一节有力的手臂。
温迟栖的睫毛颤了颤,刚睁开眼就看见了江远鹤手中的戒尺。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幼时被江远鹤惩罚,以及刚刚的被戒尺打过的记忆,充斥在温迟栖脑海,屈辱和不适感将他整个人包裹。
“不要”
他坐起来,用被子盖住身体,脚上的链条掩盖在被子下,“我不想。”
他的身体向后缩了缩,肩胛骨抵到冰冷的墙壁,眼中有着浓烈的抗拒和抵触,被子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粉白的指节因为用力导致泛白。
“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不自觉地软下去,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江远鹤心软。
刚刚的倔强以及抗拒,仿佛被这声称呼一点点的磨平了棱角,但江远鹤却不为所动,心情甚至因为他这声哥哥更加的糟糕。
他懒懒的抬起眼皮,灯光打在他冷淡的脸上,“快点。”江远鹤抿着唇,不耐烦的用戒尺敲了敲桌子,“我不想说第二遍。”
窗外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但温迟栖的眼眶却一直在向外“下雨”。
他重新躺回床上,将脸埋在浸满泪水的枕头中,背部上方的蝴蝶骨跟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浑身粉白,身上没有胎记也没有疤痕,像是被人用雪仔细雕刻成的人偶,圣洁又纯净,脆弱又动人,绽放着令人心颤的美,纯洁的又像是不染一点尘世的肮脏。
但他的身体被人睡过,人也在和无数男人纠缠不清,在床上的模样娇媚的模样,不知道被几个野男人看过。
江远鹤舌头顶了顶上颚,戒尺在他的身体上缓缓滑动,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评价一个冰冷的物品。
“膝盖抬高,屁。股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