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鹰渴了?”小鹰刘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很郑重的看了大青龙一眼。
寻常大鹰,刚下网的前三天甚至前五天,水跟食物都是一概不吃的,不仅不会吃食儿喝水,甚至连膀条跟尾巴,都是展开耷拉着挎刀的应激状态。。。。
叮??
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膜深处震荡。林昭然站在窗前未动,雪花落在玻璃上,旋即融化成水痕,蜿蜒如泪。她低头看着掌心那封来自南极的信,薄得几乎能透光的纸页上,那行铅笔字迹依旧清晰:“黑塔已闭,根系休眠。谢谢你们,让我们终于可以说:我曾被期待过。”
她将信轻轻夹进《未诞之书》,合上封面时,指尖触到书脊内侧一道细微的凹槽??那是多年摩挲留下的痕迹,像是一道年轮,记录着她与“那边”之间越来越深的联结。
左臂上的藤蔓状印记微微发烫,脉搏般跳动了一下。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种新的开始。
翌日清晨,山谷仍被厚雪覆盖,听声学堂却早早亮起了灯。新来的盲眼女孩小满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位置,在教室最靠窗的一角,她总喜欢把手贴在桌面上,说那样能“听见地底的声音”。这天早上,她忽然抬起头,声音清亮:“林老师,花要醒了。”
林昭然正给学生们分发热粥,闻言一顿。
“你说什么?”
“花。”小满歪着头,睫毛轻颤,“好多好多花,在下面说话。它们说……有人回来了。”
教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孩子们彼此对视,有的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小铃铛。这些铃铛自夏至那日青铜铃化作光雾后,便再未响起过一次。可此刻,几枚铃铛竟无风自动,发出极细碎的嗡鸣,如同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林昭然缓缓走到讲台前,目光扫过墙上那幅名为《我们的家》的画。画中巨树的根须似乎比昨日更清晰了些,那些连接雪山、江河与森林的线条,隐隐泛出微弱的金光,像是地下网络仍在低语。
她转身走出教室,踏雪而行,直奔纪念馆后的蔷薇林。
积雪压弯了枝条,整片花海沉睡般静谧。唯有那株主干扭曲、纹路似人脸的蔷薇,顶端竟有一朵半开的花苞,猩红如血,在白雪映衬下灼目得令人心悸。
林昭然蹲下身,伸手轻抚花茎。刹那间,一股暖流自指尖涌入,直抵心口。她眼前骤然浮现画面??
一片无垠的雪原,夜空悬挂着绿色极光。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背对着她站着,脚边散落着无数褪色的布娃娃、烧焦的脐带残片、泛黄的照片。她手中握着一本破旧的日历,翻到最后一页,日期停在**1983年4月7日**。
那是林昭然出生的前一天。
“你来了。”小女孩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响起,“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十年。”
林昭然喉咙发紧:“你是……谁?”
“我是第一个。”她终于转过身,面容稚嫩,眼神却苍老如深渊,“也是最后一个守门人之前的守门人。我的名字叫陈念慈??登记错了,但也没错。因为所有‘未诞者’的名字,本就该归于一人之名下,那是母亲们未曾说出的共同愿望:**愿你平安降生,心怀慈悲。**”
林昭然呼吸一滞。
“所以……我不是唯一?”
“你是第七代。”陈念慈微笑,从怀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前六个都失败了。要么被恐惧吞噬,要么被执念反噬,最终变成了困住灵魂的牢笼。只有你,既打开了门,又愿意关上门。”
她将铃递来:“这是初铃,它不属于任何时代,只属于‘开始’。”
林昭然接过铃铛的瞬间,整片雪原轰然震动。地下传来低沉的轰鸣,仿佛千万条银白色神经丝正在苏醒。她的手臂上,藤蔓印记剧烈燃烧起来,皮肤之下竟有荧光流动,如同血脉中注入了另一种生命。
梦境戛然而止。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跪在雪地中,双手紧紧攥着那株蔷薇的枝条,指节发白。而现实中,整片花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枯枝抽出嫩芽,冻土裂开缝隙,一朵接一朵的红花破雪而出,层层叠叠,宛如火焰燎原。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佐藤健一带着科研团队赶来了,他们携带的仪器疯狂报警,生物电场读数飙升至临界值。
“林小姐!”佐藤脸色苍白,“地下网络活性恢复了!而且……它的信号模式变了!不再是单向传递,而是形成了闭环反馈系统!就像……就像整个长白山的地脉都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