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林清安张了张嘴而后又把喉口的话吞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想等明天去了解情况后再说。
所以换了个话题道:“年哥,我明天不和你去赶集了。”
陈耕年疑惑道:“嗯?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林清安想了想,找不到任何理由搪塞,最后只好推翻前面的想法直截了当说。
“明天我想去阿言的书院看看。”
“怎么,你也怕阿言吃不饱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林清安说,“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他手臂上有淤青。”
话已至此,再傻的人都听出了其中之意。
陈耕年想也没想道:“我陪你去。”
林清安急忙摆手:“不用,你去卖笋,如果明天卖不掉下次肯定不好卖,更何况还有静姐的那一份。”
“没事,卖不掉就做成笋干,一样的。”
陈耕年坚持道:“我陪你去,你是他哥哥,我是他哥夫,断不能让他受旁人欺负了去。”
陈耕年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低沉,这让林清安心里升起阵阵暖意。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一起面对。
“好!”林清安答应得很爽快,接着就凑近陈耕年悄声说:“我们明天悄悄跟着他,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热气全数扑在陈耕年的耳廓,他努力往外移了移身子,这才出声提醒。
“这间屋子就我们两人,其实你不用靠那么近我也能听到。”
林清安:原地社死。
上辈子跟着师傅太久,习惯了说重要事时要低声行事。
虽已入春,但仍然是夜长昼短。
林清安翻来覆去到下半夜才慢慢闭眼睡去,而陈耕年也在他睡着之后才放心睡。
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屋外传来动静。
林清安猛地坐起时陈耕年已经开始穿衣服,打着哈欠习惯性问:“几点了?”
“寅时刚过。”
陈耕年说着就状急忙过去把窗户撑开些照亮,二而后又疾步走到床边的架子上给林清安拿衣服。
林清安还有些昏昏欲睡,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不想动。
心里是着急的,但身体却十分诚实。
直到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穿衣服时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两个人挨得极近,陈耕年此时是以一个半包围的形式将他围住,气息擦过耳际让林清安莫名有些发痒。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健硕的手臂,赶紧接过衣服推辞,“我自己来。。。自己来。”
陈耕年这才放下衣服退了两步,他叮嘱了林清安“慢点”之后就率先出门去。
林言风正在灶房里烧水,阿猛蹲坐在他旁边打盹。
见陈耕年过来,轻声问他:“哥夫,你怎的起这么早?”
陈耕年指了指屋檐下的笋,“去镇上卖笋。”
林言风这才想起来,了然的点头后又问:“那我哥去吗?”
陈耕年点点头说去,而后又听林言风问,“哥夫,你觉不觉得我哥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