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阵法?”
罗坤难以置信地问。
李长安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而是反问:
“罗前辈,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符师,身家应该不菲,为何没想过买一套护宅的阵法?”
“我……”
罗坤有些羞愧。
他活了几十年,忧患意识还不如李长安这个年轻人。
毕竟。
清河坊市有筑基老祖坐镇,一直比较安全。
哪怕闹过几次劫修,死的也都是底层散修。
“唉,我本以为,清河坊市乱不起来。”
罗坤吞下几粒疗伤丹药,叹息道。
他勉强支撑着站起来。
对李长安拱了拱手。
“李道友救命之恩,罗某没齿难忘!”
以往,他仗着身份与资历,喜欢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
但他很清楚。
如今的李长安,早就脱离了“小友”这个身份。
必须以“道友”相称了。
李长安自己倒是无所谓称呼。
“罗前辈,你是打算留在这里,还是回你自己宅子?”
“这……”
罗坤看了眼自己破败的宅子。
“李道友若是不嫌弃,我就厚颜留下吧。”
留在这里,有阵法守护。
比他自己的宅子安全得多。
片刻后。
罗坤渐渐稳定了伤势。
他再度道谢,而后带着歉意说:“李道友,我以前出言不逊,口无遮拦,对你妄加评论,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
李长安很淡定,他根本不在乎那些。
他这种态度。
令罗坤更为惭愧。
随后,他开始解释,自己为何喜欢听晚辈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