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先生共坠花月,尝尽鱼水之乐,在先生的帐中醉生梦死,了却一生也无憾……”
眸底已浑浊不堪,他再是隐忍不得,翻身将她压下,随后疯了似的攫取着樱唇上的柔婉气息。
牢牢桎梏着怀内娇影,他将受了多时的礼数抛却身后,力道几近疯狂。
“先生……”她娇然轻哼,硬生生地受着他肆意冒犯,眸中泛着泪水,却仍旧满面羞赧。
“嗯……”
玉颜染上的羞意令他心颤,女子抬指轻解衣带,一举一动撩起无尽春水。
他眼梢通红,未道一字,只将碎吻落她玉肌上,从颈窝至耳根,一遍又一遍地掠夺,再将十指与之相扣,如同不愿她离走。
他又听怀内娇女盈盈耳语,于耳边道得迷离痴醉:“先生可还想继续?我愿和先生缠绵一夜……”
“轻罗……”
府邸偏堂里屋内,帐中风雅公子低唤着这一名。
恰逢一道惊雷落下,他瞬间清醒,额上冷汗一片……
窗外仍落着雨,不知她白日淋了雨,可有受凉……曲寒尽下榻饮了几盏茶,想让心底蔓延开的欲念平息下,抬袖轻拭起额汗。
他怎会做那思春之梦,他不该的……身为先生,怎能觊觎学生,还对她存有不轨之念。
床褥上落了一点潮湿,不是雨水飘进,而是他心底的欲望在作祟。
他简直枉为人师,竟有那荒唐妄念,真当无耻可笑之至。可那玉软花柔似藤蔓缠至心头,他不得挣脱,亦不愿脱身,陷于其中,不能自已……
他似乎……也不想让那道柔色悄然离他而去。
这场春雨持续了许久,至隔日午后,仍有微雨空濛而落。
自昨日入宴名册已定,楚轻罗便未打算再去偏堂。在闺房休憩到午时,走出雅间,她才觉有些异样。
府中闺秀三三两两地围于檐下,似谈论着何事,分明已到了堂课之时,却无人行步去正堂。
她心生疑虑,问向独自待在楼阁一角的孟丫头:“已是课时,怎么没有人前去琴室?”
望见是她走来,孟盈儿忆着方才所闻,缓声回道:“先生临时延迟了课业,撑着把伞便出府去了。据有人说,先生朝着西巷口方向去,也不知去往的是何处。”
西巷口……
当初以楚家次女的身份入得司乐府,所道的居住之所正是西巷口处。
又念起先生在伞下信誓旦旦地言道,他会去向所谓的家父说情,她瞬间一怔,知他是去了楚宅。
那人竟是为一名不起眼的学生,连堂课也不上了,势必要将她留住。
“借盈儿的油纸伞一用,我定会还。”
楚轻罗忙取上一旁的纸伞,快步行入细雨中,不顾府规踏出府院,逆着斜风向西巷而行。
“轻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眼望她撑伞匆匆离府,孟盈儿心急如焚,却只能待于府内候她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