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徐莹,直接小铁盒放我被子上。
打开,是那个深棕色的药瓶。
“晚宴流程在这。”她递过一张纸。
“赵老狗习惯致辞后一刻钟溜去休息。”
“你扮侍者,把他点的加料酒换成这个。”她指指药瓶旁边一小管透明液体。
“让他当众出丑或者病倒。”
“趁乱,进他包间找东西,小兰的线索,或者别的把柄。”
“我在外面搞点动静。”
她又拿出侍者衣服,假证件,一个小耳机。
“戴上这个,听我指挥。”
她扫过徐莹:“你,老实待着。别碍事。”
我找护士要了两把水果刀。
拿起一把,感觉回来了。
我把另一把塞徐莹手里,很沉。
“刀不是摆设。”
“握紧了,就是你命。”我看着她的眼睛。
“捅出去,就收不回。”
“喉咙,心口,下。腹。”
“看准了,捅狠点。”
“怕就别碰。”
她咬着嘴唇,手指死死攥住刀把。
她学我的样子岔开腿站好,笨拙地往前捅,一下,又一下。
汗顺着她额头往下淌。
跟空气有仇。
我看着她:“眼盯死目标。”
“心要硬,不是你捅死他,就是他弄死你,记住这感觉。”
她用力点头。
梁莎莎走了。
徐莹还在那捅,胳膊酸得直抖也不停。
她看看闭眼躺着的我,再看看手里的刀,那眼睛发狠。
我闭着眼,脑子里过晚宴的路,哪儿容易卡壳。
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睁开眼,看见她还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