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笑。
是冷的,带着点说不出的邪性。
“哟,张老板?”她像是跟老熟人打招呼。
“新家住得还习惯吗?”她脚尖踢了踢冰冷的铁丝笼子。
“这窝,比你办公室那张沙发硬点儿吧?”
张成“呜呜呜”得更厉害了,眼珠子死瞪着徐莹,又惊又怕,还带着股滔天的怨毒。
拼命想把嘴里的破布顶出来。
徐莹弯下腰,凑近笼子,那张还残留着血污的,苍白冰冷的脸几乎贴到铁丝网上。
“省省力气吧。”
“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这楼隔音,可是你当年亲自挑的好材料。”
她直起身,不再看笼子里那个惊恐绝望的“前夫”,转身就往卧室走。
“进来。”她头也没回地甩给我两个字。
卧室门虚掩着。
我跟着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屋里没开大灯,就床头柜上一盏小台灯。
空气里有股属于徐莹的雪花膏味儿,混着点新家具的木头味道。
徐莹背对着我,站在梳妆台前,昏黄的光勾出她有些单薄的背影。
她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脖子上系着的,已经被血污浸得看不出原色的纱巾。
“怎么回事?”我盯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全是刚才工厂里她剜肉。缝肠子的狠样,还有客厅狗笼子里张成那副惨像。
“张成你弄的?”
徐莹解纱巾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把脏污的纱巾随手扔在梳妆台上。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但那股子从工厂带回来的,手术刀般的冷硬似乎消褪了一些。
眼里空洞,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茫然?
她她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没听见。
“陈超。。。”她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