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彪子!醒醒!”我拍着他肿得像猪头的脸,手指头去探他脖子上的脉搏。
微弱,但还在跳。
张彪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子看着我,里面没光。
他嘴唇哆嗦着,裂开的口子淌着血沫子。
“。。。超。。。哥。。。”
“别说话!撑住!老子带你走!”我一边吼,一边拿过徐莹手里的刀。
别说,还真重!
我开始在他手脚上那拇指粗的镣铐上咯吱咯吱的切割起来。。
沉重的镣铐应声而断。
“快!搭把手!”老鲁他们也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软成一滩烂泥的张彪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撤!快撤!”我架着张彪一条胳膊,吼着。
梁莎莎那边又传来一声枪响,压制远处可能增援的方向。
强子发动了那辆虽然破但还能动的面包车。
依维柯是彻底废了。
我们拖着张彪,连滚爬爬地钻进车里。
徐莹被老鲁拽着胳膊塞上车,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野太刀,空洞地看着车窗外。
“嗡!”破面包车发出一声咆哮,轮胎卷起泥浆。
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窜出去,一头扎进茫茫黑暗里。
车里,一片死寂。
只有发动机的嘶吼和粗重的喘。息。
血腥味浓得呛人。
张彪瘫在后座上,头枕着老鲁的腿,胸口微弱起伏。
我撕开他破烂的囚服,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肚子,后背,全是青紫色的淤伤和鞭痕!
新伤叠着旧伤!还有烙铁烫过的焦糊印子!
手指头有几根不自然地扭曲着!
操他妈的!
这群畜生!
“水。。。水。。。”张彪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