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莎莎居然亲自杀来了。
她头发有点乱,昂贵的风衣上沾了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噔噔响。
看见徐莹手里那个发红光的定位器,她脸“唰”一下白了。
“这这东西。。。”
“你的好鼹鼠塞的吧?”徐莹手指一弹,那定位器“啪嗒”掉在梁莎莎脚边,小红点还倔强地亮着。
“饲料仓后门?”
“呵,你是想让我们去,还是想让卢三去收尸?”
梁莎莎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可一个字都崩不出来。
她看着徐莹那身血污,看着休息室里隐约传来的微弱呻。吟,再看看我腰上缠着的厚厚纱布。
徐莹没再看她,转身从墙角拎起那把沾着血和脑。浆子的管钳。
“哐当”一声扔我脚边。
“厂区围墙得加高,里外安监控探头。”
“卢三的狗,闻着味儿了。”
她走到门口,沾着血污的手指在门框上用力一按,留下个刺目的暗红手印。
“天亮之前,我要看见新的安保方案。”
“闲杂人等,滚。”
办公室死静。
梁莎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高跟鞋一跺,风衣裹着怒气摔门走了。
那“滚”字儿还在水泥墙上撞着回音儿。
我盯着门框上那个暗红的血手印,又瞄了眼脚边那管钳。
上头还黏着点发黑的血沫子混着灰白脑。浆。
不对劲。
徐莹刚才那眼神,冷得像三九天冻透的河面,看我跟看块石头没两样。
她以前啥样?
张成扇她耳光时抖得像风里叶子,被我扯破裙子摁桌上那会儿,眼里全是怕和羞臊。
现在呢?
杀完人回来,眼皮都不带多眨一下,管钳扔地上跟扔根柴火似的,张嘴就让人“滚”,还他妈是按血手印发号施令?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汗毛“唰”地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