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看起来已经原谅他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格外的心慌,好像她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冯照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忽然有种奇妙的感受。他们决裂之后,她一心想着要他后悔,可现在他真的认错后悔了,她却觉得不过如此,一直以来的耿耿于怀一下就云流雾散了。
“陛下,你只是不习惯别人先你而去,等到以后你遇到更多的女子,你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从前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已,没有谁离不开谁——”
咚咙一响,夹杂着她短促的惊呼,元恒压着她倒在榻上,一手揽住她的后脑,一手制住她的手,发着狠地挤着她。
她笃定地说着,但元恒痛恨她的笃定,恨她薄情寡义,不肯回头,索性不让她再说话。
冯照只觉得脑中空白一片,然后高大的身躯沉沉压下来,疾风骤雨一样落到她身上。他的舌头进来,又热又大,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能呼吸。她呜呜地可怜叫着,元恒却越发凶狠,竟像是要进到她的喉咙里。
她害怕了,怀疑自己快要被憋死,然后挣扎地更激烈,口中甚至流出涎水。
元恒一点点吞咽下去,还要把她的手拖过来,简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猛地咬住他的嘴,慢慢吃到血腥的锈味,但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反而攻城略池地更加凶悍。
两个人挣扎斗狠,将垂委在榻上的毛氅搅得乱七八糟。
外面守着的宫人都能听到里面剧烈的动静,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作不知道。白准守在门前坏笑着给抱巍使了个颜色,这下可算是稳了。
抱巍却忧心忡忡的,轻声叹了口气,依他来看,恐怕还早着呢。
“啪!”冯照在间隙中寻到机会甩过去一巴掌,正正好好打在元恒的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
她趁机推倒他下榻,平静地整理自己的衣装,然后回过身对着他,“陛下,你逾矩了。”
皇帝还半撑在榻上,他的左半边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身上的衣衫也七零八乱的,颓丧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说:“前缘已散,我祝陛下再得良缘,我们今后不要再见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恒下意识地伸手过去,但此刻他和她之间早就不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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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照走出殿外,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巨石。
她一边走着,一边忍住嘴中的不适,那里面好像还堵着什么东西,嘴上也被吸吮地发疼。
真是像狗一样!
没等她走多久,就遇上了过来找她的崔慎。
崔慎一见到她就奔过来猛地抱住她,然后问她:“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找不到你。”
冯照拍拍他的手道:“一脚踩进水里,去换了衣服。”
崔慎惊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崔慎忽然冷不丁问道:“你的嘴怎么了?”
冯照心里一紧,然后故作平静地回到:“怎么了?刚才为了驱寒喝了点酒。”
崔慎点点头,像是信了,他没再说什么,又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到太华殿。
冯照在殿外看到了熟悉的人,于是对崔慎说:“你先进去吧,我去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