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仍旧沉默,铃木智久转变了放法,想要通过嚇唬对方,突破防线。
他猛地一拍薄皮铁桌,发出巨响,结果没有什么作用。
此时,秋元悠介紧盯著对方,缓缓说道:
“我很好奇你在这么大雨的情况下,来犯罪现场想做什么。想必在被抓的地方不远处,肯定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是在公园里吗?还是埋在某个地方的下面吗?”
冬山健辉有些不適,瞳孔出现短暂的扩张,目光开始躲闪起来。
“只是受託调查婚外情罢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不回应的凝固氛围。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冬山健辉袖口一拧,挤压出来的晶莹水珠隨著重力滴落在审讯桌上。
“昨晚跟丟了,今天想来確认。。。”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年轻刑警將手机推到他眼前——张模糊图片上,中心是树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泥坑,其裹著几件沾染血腥的黑衣服。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年轻的巡查高桥佑哉推门而入,裤脚渗水。
他附在秋元悠介耳边低语时,冬山健辉的身体突然前倾,手銬撞在桌沿发出清响。
霎时间,秋元悠介转头看向嫌疑人,发现他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巡查手里的透明证物袋——那里面装著刚刚从公园挖出的证物,袋角沾染著暗红色痕跡。
看来这下才是真的触及到对方的防线,不然,对方也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空调出风口涌出的微风掀起了秋元悠介手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速记符號间夹杂著“竹內议员”“新井秘书”“侦探事务所”等字样。
似乎知道对方心理防线即將告破,铃木智久沉默下来,用手指轻轻摩挲著额角的淤青,那里还残留著伞柄的弧形印记。
“为什么要隱藏证据?现在该交代了吧。”
掐准时机,秋元悠介屈指叩响桌面,手指与铁皮碰撞的脆响让冬山健辉猛地一颤,开始先前的询问。
警部补深灰色西装依旧笔挺如刀,与窗外滂沱大雨形成微妙共振的节奏感,仿佛连东京湾席捲而来的颱风都在配合他的审讯节奏。
这位无证的侦探第三次把湿透的西装外套往肩上拽了拽,喉结滚动著发出类似老旧轮胎漏气的嘆息。
“是稻田浩二。。。。。。竹內议员的次秘书。。。。。。”
冬山健辉的声音混著雨点击打玻璃的碎响。
“他说只要能拍到新井秘书外遇的证据。。。。。。没想到对方居然杀了人,如果把这个交给稻田秘书的话。。。。。。”
正在擦拭警察手帐、手机等贵重物品的高桥佑哉闻言大怒,立刻把白毛巾甩向审讯桌。
因为这个,他可是在大雨中寻找了许久,衣服湿透,还摔了几跤。
哐当一声中,年轻刑警的怒吼几乎盖过惊雷声:
“所以你就把带血的衣服埋入树下,藏进土里?知道我在暴雨里挖了多久吗?!”
突然,铃木智久忽然重咳一声,提醒对方注意自己的言行。
“高桥。”
为了防止对方犯错,秋元悠介用询问报告挡住同僚青筋暴起的手,並警示道:
“警视总监昨天刚签发的內部通知——下个月所有审讯室都会升级监控系统。”
他状似无意地瞥过墙角,上面老式crt监控摄像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存在感似的。
“你猜那些新设备能不能拍到暴力执法?如果你还想继续当警察的话,那就自己注意行为。”
平行时空的霓虹,其时代水平与原时空的千禧年相差不大,但新时代的苗头已经出现,正处於过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