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叔公是想给朱大常一个解释的机会。
朱大常连忙回道,“二叔公,人不是我杀的。是博俊哥杀的。”
“我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打扮成这个鬼样?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绝不饶你!”二叔公大声骂道。
“二叔公。。。。。。”朱大常差点就要哭了,连最大的依仗都这样说,他真的是万念俱灰。
朱大常委屈地看著他的二叔公。
二叔公心中气得不行,瞪了一眼朱大常,又道,“说啊!”
“哦!啊!”朱大常纠结了一下,决定全盘托出,他道,“我是昨晚,看到他,偷溜进入俊哥的家里。我感觉不对劲,於是偷偷查看,就发现他们。。。。。他们。。。。。”
朱大常又吞吞吐吐的,二叔公又狠狠剐了他一眼,大声道,“他们怎么了?”
“他们乾柴烈火,就在博俊哥尸骨未寒,头七未过的时候,在床上滚来滚去了。。。。。。我为博俊哥感到不值,於是打算扮鬼嚇嚇他们,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谁知道。。。。。。”
“说!”
二叔公一个眼神过来,朱大常一个激灵,立刻就说道,“谁知道博俊哥自己出来了,他怕自己的丑事被揭穿,於是就杀死了他们。好像也打算杀死我,但不知道怎么了,没杀。”
“二叔公,村长,情况就是这样子的。”朱大常老老实实地说道。
其实鲁博俊老婆偷情的事情,鲁家家族头人早就心知肚明。
他冷哼一声,道,“现在人都死了,你想要怎么说都可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两人就是变成鬼的博俊杀的?”
这时候,二叔公站了出来。
他说道,“是不是我证明了,你就不追究这个事情了?”
“只要不关朱大常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找他麻烦。”鲁家头人说道。
朱大肠的二叔公,这些年在村里面的名声又不是盖的。
二叔公点点头,著人去取了傢伙回来,用来法坛上的香灰,又现杀了一只公鸡取了鸡血,烧了一张黄符,加上一合无根水,混在碗里,然后挥舞桃木剑走起了禹步,口中念念有词,在眾人不明觉厉的目光之中,对著碗就是一指,碗里面的东西迅速搅动起来,最后化作灰色粘稠的液体。
隨著二叔公一声“急急如律令”,这团液体便自动升空,盘旋了一下,分化成三股,朝著两具死尸和朱大肠的脖领处飞去。
黝黑的鬼爪印在两尸一人的脖领处缓缓浮现。
“啊!”
旁观的眾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惊惧之色,就连鲁家头人表情也不太好看。
二叔公环视眾人,表情郑重地说道,“各位,这就是鬼手印了,这足以证明这两人是被鬼杀死的,而不是我这傻里傻气的侄孙儿朱大肠。”
“你说是就是,二叔公,我们都知道你会茅山术,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用一些手段弄出来的?”鲁家头人还有一些嘴硬。
二叔公也不生气,他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样子也无法洗清朱大肠的嫌疑,这样子吧,趁著博俊的头七要到了,到时候也摆坛施法,把博俊请来,大傢伙一起问问……”
“不不不!”
吃瓜群眾头像拨浪鼓一样摇。
谁閒著没事去见鬼!
二叔公便看向鲁家头人。
鲁家头人吞了吞口水,他犹豫了一下,艰难地说道,“算了,朱大肠的为人我们也是知道的。”
“博俊,就不要去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