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一转,这灰皮老鼠,已化作一个散著头髮,身著粉色宫裙的女人。
鼠妖妇娟趾高气扬,眼神轻蔑的扫了那捕快一眼。
林忠昌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但未等其说话,便见那只耗子精抬起手指,指向著自己喊道:
“就他,就是他欺负的官人!”
“官人,什么官人?”
林忠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肩膀之处悬著的两枚印章,骤然散出光亮,將將林忠昌终身护住,抗住了血池之中,所散出的莫名波动,
而那捕快却是身体一抖,他可没有这般高阶的宝物。
只见那捕快正处蒙圈之际,身上的衣衫便开始快速收紧!
捕快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便想往一旁衝去!
只听得嬉笑声响起,那名捕快的衣衫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瞬间收缩束缚,將那捕快缠成了红脸弯腰的大虾,啪嘰一声倒在地面,发不出半点声音。
“烟、烟霞菩萨?”
林忠昌惊呼一声,身形瞬间消失於原地,出现在了后院拱门之处。
其头顶那只硕大的圣人目,也突然张开,其內竖瞳闪起彩光,总算让林忠昌看到了,
那藏於水面之下的可怕凶兽。
一道身著嫁衣、披著盖头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坐在了那方冒著血液的石磨之上。
石磨之中涌出的鲜血,將那道身影赤著的白嫩双脚染的血红。
“都怪覆法道的这些贼子,给他们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看这情况,该是这位煞星已经把鬼身和肉身皆以融合。。:::
一边想著,林忠昌面上却是不落下风,那道身著嫁衣的身影,慵懒坐於石磨之上,赤著一双玉足,任由玉足被石磨中冒出的鲜血冲刷。
这番场景,乍一看竟是没有半点诡异之感,反倒像是某个閒来无视的贵夫人出门野游,寻了一处荷池而坐,不停用白嫩双足戏著流水。
“咳!”
林忠昌轻咳一声。
作为曾经的京官,林忠昌知晓的內幕,比灶康城的林家更多。
若真的论起来,林家为什么在当今的大庆王朝,能成为一方大世家,还可全族供奉的一个圣人,便是因有著坑杀这烟霞菩萨的大功劳。
“娘娘安康。”林忠昌丝毫没有先前的跋扈之意,朝著石磨上的身影抱手弯腰。
“还请娘娘再回去睡一睡吧,如今这天下,已不是娘娘那时候的天下了。”
林忠昌淡然说著。
说实话,他对这烟霞菩萨万分忌惮,然而却不是忌惮其实力,而是担心这前朝公主、
烟霞菩萨身上的那大因果。
林忠昌自问,就算这菩萨生前乃是人雄,死后实力定然也不弱。
可毕竟是刚融和躯壳,才离了镇压之地,一时半会儿之间,自己手中有著二品私章,
该是能拿下对方就在林忠昌暗自催动那二品印章时,忽见石墨之旁,居然又有一道人影缓缓现化而出。
抬眼看去,那道身影著靛蓝色的素裙,容貌虽不是世间顶尖之姿,却也別有一番碧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