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宁厉诚对待原主的态度那样若即若离,迟迟不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明明宁厉诚和别的omega亲密相处,甚至恋爱结婚,但原主仍然会像飞蛾一般,一见到光亮,不管是烈焰还是悬崖,都不管不顾,在所不辞。
——因为宁厉诚总是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再次靠近,重新释放暧昧的信号,给他继续下去的希望。
标准的海王。
陆文临在心里冷笑一声。
估计在宁厉诚心中,他是一个只需要给点微笑就能继续维系关系、加以利用的蠢货吧。
然而这蠢货忽然和别的alpha跑了,即使再怎么看不上,心里也会有些膈应,还想像以往那般,对他稍微关怀、说点好话,重新笼络人心。
宁厉诚向前一步,把他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声音越发低沉:“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小文,告诉我。他都那样对你了。”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轻抚过陆文临的手腕,像是在暗示什么。
楼上的走廊传来些许动静,楼下佣人还未休息,林晚玉带着宁信阳去琴房练琴,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来。
现在这个场面,任谁看见了都不太好。
陆文临知道宁厉诚是什么心思,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警告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想对我做什么,情趣而已,你管不着。”
他又想起什么,目光更冷了点:“还有,下次什么易感期,自己解决,少来打扰别人。”
“易感期?”宁厉诚似乎愣了一下,面上显示出疑惑的神情,但陆文临没心思再继续看他演戏了,越过他,径直离去。
。
宁昭的房间在三楼,陆文临被宁厉诚耽搁了一会儿,端着水杯进房时,宁昭已经洗漱过了,穿着套柔软的纯棉睡衣,坐在床沿,抱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项链摘了,脖子上空荡荡的,没有了一切精美的饰品和衣物装饰,整个人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在头顶冷冰冰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还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像是失了生气的蜡像,被动接受着一切。
回家是来解决问题的,但解决问题,首先要直面问题。陆文临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先挑了个简单的话题:“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宁昭怔了一下,那张脸上泛起波澜。他抬起头,把电脑合上:“我没事。”
见陆文临端着水杯进来,他意外道:“你晚上……睡在这里吗?”
“不然呢?”
陆文临意识到什么,把水杯搁在床头柜上,在他身边坐下来:“刚才看到了?你出来过?”
宁昭不说话,黑漆漆的眼睛看他,明明表情没有变化,陆文临却从中看出一种固执的可爱。
“被叫住说了两句话而已。”陆文临忍不住笑:“你觉得,我会背着未婚夫光明正大地和别人偷情?”
“宝贝。说了我不喜欢他了。”他凑近了点,尾调软软的:“你怎么这么敢想,把我当什么人了。”
陆文临好像对这个新昵称上了瘾,尤其他一喊,alpha就露出一副被揉了尾巴的表情,不愿接受,却无可奈何。
他又开始心痒,有点想继续下午没做完的事情,试探着贴近,然而宁昭动作轻微地躲开了。
他的眉头微皱着,面色比之前还要冷淡,虽然没有明显的抗拒,但肢体语言中处处说着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