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位置太偏,又是深夜,当然买不到什么果塔。
湫灵蹲在地上翻了翻他买回来的东西。
一个吹风机、一套牙具、两条毛巾、一双女式拖鞋……还有一套内衣和短袖短裤。
她轻轻“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的腿。
湫灵仰起头,努力解释,“你的裤子裤腰太大了,我实在不舒服才没穿的。”
虽然是想勾引他,但可没想着这么直白地勾引!
说完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拿起衣服溜进了卧室。
谢深给她买的衣服还算合身,只有胸衣大了一号。
他们两个分开的时候湫灵才成年没多久,也算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可能谢深也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她一点都没长大吧。
又调肩带又挺胸,忙活半天,湫灵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侮辱,甚至开始怀疑谢深是不是在暗示她胸小。
谢深不在的时候她没心思,现在换完衣服才打量起他住的地方。
除了生活必须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连家具都少的可怜并且十分简陋,他几乎没在这里留下什么生活痕迹,就像不属于这里一样。
可谢深又确确实实的在这里住了两年多。
他有把这里当作是家吗?
湫灵想,这样的房子,她一个人两天都住不下去。
他的房间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湫灵又回了客厅。
……连沙发都没有。
好在谢深知道她难伺候,找了件冬衣,叠好放在椅子上,有厚实的冬衣垫着,不至于硌屁股。
湫灵摆弄几下他新买的吹风机,眼睛飘向在厨房的谢深。
“你来帮我吹头发嘛。”她是天生的细嗓子,不用刻意,说起话来就像撒娇一样,湫灵有心想亲近他,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不会用这个牌子的。”
“那就别用。”谢深头都没回。
“……”
装什么呀?
都给她买内衣了,吹个头发怎么了?
看他是真的没打算理自己,湫灵只好自己看了眼说明书,把头发吹好。
桌子上放着一杯热好的牛奶,还在冒着热气,谢深从来不喝这种东西,有这个习惯的只有她,湫灵毫不客气地拿过牛奶,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一边喝一边看他。
外面的雨还在下,风大的像是随时能把窗户吹开,可湫灵一点都不在意,只盯着谢深看。
她咂咂嘴。
这牛奶比不上她在家里喝的,隐约带着一点腥味。
湫灵的父母为帝国做事,工作特殊,对她又十分溺爱,她平常的吃穿用度比a区某些贵族都要好,被养的太精细,以至于现在一点苦都吃不了。
这并不算是什么缺点,湫灵认为,能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她舔舔嘴唇,将只抿了几口的牛奶放到一边。
谢深将热好的速食产品拿过来放好,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审视。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冷淡地发问。
“我……”湫灵用筷子戳了戳饭,眼睛飞快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含糊其辞,“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