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那扇崭新木门,心口瞬间被沉甸甸的暖意填满。
这房子,从地基到屋脊,都浸透着她曾经滚烫的期盼和描摹。
是她一笔一划,勾勒出我们称之为“家”的轮廓。
阳光倾泻而入,一切都崭新得刺眼,完美得令人心尖发颤。
她像只受惊的鹿,踟蹰在门槛外。
目光仓惶扫过,带着无形的芒刺,触及主卧门框时,猛地闭眼。
她那些想抹去“我们”痕迹的念头,我又怎会不知?
白天,我成了她最笨拙的影子。
目光贪婪又疼痛地追随着她那只完好的左手,那只假肢,沉默地垂坠,或是当她需要支撑时,以一种特有的滞重感,迟缓地抬起、落下。
每一次关节生硬如提线木偶的弯曲,都在心口反复疼痛。
“姐姐,这个重,我来。”、“那块地不平,走这边。”、“小心烫,慢点拿。”关切的话不受控地溢出。
她总回我一个清浅的、带着安抚的笑,眼神如浸了水:“别紧张,小川。你看,我能行的。”我知道,这“行”字背后,是无数个汗水浸透衣服的深夜,是独自咬碎牙关的坚持。
那份坚韧,让我心疼得窒息,又骄傲得心尖热滚。
而当暮色四合,家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这栋崭新的、烙满“我们”印记的房子,便成了最隐秘的熔炉。
白日的克制与小心,在黑暗的催化下,沸腾成灼人的渴望。
她如倦鸟归巢,瞬间嵌入我怀里。
温热的身体紧密相贴,那只完好的左手带着温柔,解开我的衣扣,指尖划过皮肤,激起细密的电流。
她的吻不再是安抚,而是带着近乎贪婪的掠夺,落在我的下颌、喉结、下体……点燃一串串隐秘的火焰。
“小川……”她低哑地唤我,瞬间将我的心揉皱,混杂着滔天的怜惜与更汹涌的爱欲。
“姐姐……别……”我很担心她的手。
“放松…交给我…感受我就好……”我在她耳边呢喃。